儿,你看……娘就是闲不住。”
李柔起身解释道。
方平知道李柔在想什么,无非是怕她这样做,给儿子丢人现眼。
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方平绝无那般想法,“没事,娘你想要做什么,那都是你的自由,孩儿不会反对,但不要太辛苦了,时间还是要多用在“龟息吐纳术”上,这门养生功法能让您长命百岁,我还指望着您给我带孩子呢。”
李柔心下稍宽,殷切的问道:“那你啥时候娶媳妇?没媳妇怎么生孩子?那个佟掌柜待人极好,咱家要是在这大泽府城长居的话,就让她给你张罗。”
“张罗什么啊。”佟掌柜好巧不巧的来到了后院。
“没什么。”方平是以微笑道:“这附近可有学堂书院一类的地方。”
李柔大字不识一个,方莹七岁了,奔雷剑法都能念成“大雨剑去”,有必要深造一下了,不说满腹经纶,学富五车吧,至少识文断字,会写自己的名字。
方平没那个时间去教,也懒得教,太折磨人了。
“东街有一家“万松书院”,到哪里读书的都是十岁以下的稚童,听说教书的老先生是一位博古通今,德高望重的读书人,年轻时中过举,当过县丞,后来得罪了人才被朝廷罢免。”
佟掌柜介绍了一通。
“多谢。”方平上了楼,回了房间,朝方莹说了送她去读书的事情。
“随便,不耽误我修炼就行。”方莹乖巧的摁了一声。
……
内城,府衙。
气质儒雅的周府台,一对眉头深锁的摔了茶碗。
他当这个大泽府城府台已经有九年了,宵衣旰食,战战兢兢。
可刚刚收到的两封信函,彻底激怒了他,一封是告诉他升迁无望,再接再厉的,合着那白花花的银子都喂了狗?养条狗还知道感恩呢!
第二封信函的内容更要周府台心力交瘁,说什么运河上的货船,乃至于官船,屡屡被劫,他这个大泽府城府台罪责难逃,有失察失责之罪。
现在好了,升迁无望不说,信函内还下达了让他出兵剿匪的命令,可这水匪来无影去无踪,人数众多,其中不缺乏武道高手。
派的人少了不顶事,派的人多了,水匪一听到风声就溜之大吉了。
大泽府城的运河,直通兖州州府,长达几千里,河域辽阔处绵延几百里,水势汹涌,布满了暗流漩涡,要出兵征讨,不知要花费多少银子。
成了那就是功绩,败了就要被朝廷追责,怎么看都得不偿失。
“来人啊,让楚瑛来见本大人!”
生气归生气,周府台冷静下来后,吩咐下人喊来了楚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