垄断关键专利不撒手。
在舆论压力面前,他们承诺“一旦疫情大规模爆发将迅速提高产量8-10倍”;面对要求下放代用药生产许可的呼声,他们以加速企业扩张和增加分厂数量应对。他们尽管也进行了某种程度有限的授权生产,尽管某些获得授权生产的企业,如上海制药厂和深圳东阳光药业公司等出于自身利益考量,在此问题上遮遮掩掩,含糊其辞,但正如罗氏公关部发言人自己所声称的,这类授权的权限“包含药品储备量、药品的特性、鉴别方法、何时适用,但绝不包括专利”。
如前所述,控制大规模疫情的关键一是数量足够,二是投放及时,罗氏虽然宣称产能在不断扩大,但穷一家企业之力,势必决不可能满足全球疫情所需,而直到“疫情大规模爆发”才“迅速”提高产能即使并非托辞,也已丧失了控制疫情最有力的时机,将难以遏止杀伤力最大的二次爆发。因此,唯一有效的措施只能是,容许当地企业自行生产。
但利润当前,罗氏决不肯放口:一粒达菲售价高达30元人民币,是普通抗流感药物的近20倍,而有限授权生产后的“国产达菲”售价即下降将近一半,可见垄断的暴利是何等惊人。高昂的价格,加上数量惊人的储备需要,使得“禽流感克星”自面世以来一直处于一个尴尬的误区:一方面疫情高发地区集中在穷国,另一方面达菲的销售市场却主要位于欧美发达国家。目前仅有的几个达到“1/4储备”标准的国家,如英国、澳大利亚,都是疫情并不严重的发达国家,英国甚至在尚无一例人类病例的2006年即完成储备,而重疫穷国则只能望克星而兴叹。
2005年底WHO专家曾预测,2006-2008年,全球应至少投入15亿美元,才能有效应对可能的禽流感、流感大爆发,而且如世界银行副总裁詹姆斯。亚当斯所言,其中不包括“达菲”储备费用,因为WHO和达菲的谈判十分艰难,成本难以预估。两个组织鉴于疫区主要在发展中国家,呼吁发达国家多投入,但一年多下来收效寥寥。而罗氏总裁胡摩尔所宣称的“一旦疫情爆发将立即无偿捐助300万盒达菲”的表态,则更被普遍认为不仅杯水车薪而且缓不应急,有搪塞舆论压力之嫌。
有病没有药,有药买不起,饱受禽流感困扰的穷国抱怨多多也就不难理解了。他们更无法接受的是,发达国家利用他们提供的病毒样本和病例资料开发新药牟取暴利,到头来他们却无法获得这些药物,疫情未到时,富国发财,穷国受困;疫情爆发时,富国平安,穷国死亡,这无论如何是不公平的。
其它富人的反应:各扫门前雪与趁机捞一把
值得注意的是,在压迫罗氏出让专利权方面,美国、英国等西方国家及其相关组织、企业普遍站在了穷国一边,但他们的目的耐人寻味。
对于罗氏的独家垄断和高额利润,这些企业垂涎已久,急欲分一杯羹,他们知道,一旦专利放开,疫区穷国技术和产能毕竟有限,连自身需要都难以保证,更无力竞争国际份额,他们却可乘势利便,大捞一把。无如罗氏态度强硬,不理不睬,让他们徒呼奈何。
他们的另一种对策是另辟蹊径,开发预防性的疫苗。疫苗是预防药物,即使不是患者也可能注射,一旦普及,销售量和利润更为惊人。印尼的“停供”事件,背后就有这些公司的影子:2月7日印尼卫生部长宣布与美国百特医疗用品公司达成“联合开发人用禽流感疫苗”谅解备忘录,而“停供”的决定几乎同时出台,细看备忘录条文就能看出端倪,所谓“联合开发”,实质是印尼有偿提供病毒样本,百特独家研发并“提供专门技术生产”,通俗地说就是,印尼把病毒样本贱卖给百特,换取对方给自己供货打折。
另一些富国采取了各扫门前雪的政策。英国在发达国家中率先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