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说:“既然想明白了,那你还来干什么?”
方应物很为她的喜怒无常而不安,便答道:“来此自然是愿为厂督效力。”
汪芷拍了拍手里文书,“我刚才也看到了邸报,你父亲触怒皇爷,下了大狱。你是打着请托我出面为你父亲说情的心思罢?
我别的不懂,但有一件事情是很懂的,那就是绝对不能让皇爷不高兴。偏偏你父亲就让皇爷发怒了,我可不敢从中说什么话。”
方应物暗叹道,这汪芷这方面倒是很门清,她谁都敢惹,但惟独两个人例外,一个是天子,一个是万贵妃。
又听汪芷道:“今科大比,从状元到前几名,多是老朽之辈,看着就没什么前途。只有方清之正当盛年,不是老弱病残,兼之器宇非凡,在这一批人中十分出彩,前途是十分被看好的。。。。。。”
父亲的外形果然是万人迷么?方应物只能回道:“多谢褒奖。”
汪芷话头一转,“只可惜,他放着好好地前程不要,非要去做那触怒皇爷的事情。你说如果方清之前脚被皇爷送进了天牢,而我后脚就请了方清之的儿子为幕席,别人知道了会怎么说?皇爷知道了会怎么想?我是万万不想承受这种风险的。”
“所以,虽然你是个人才,我却不能用你了。”汪芷轻叹道,大有一种“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就是你站在我面前,我却不敢用你”的意思。
方应物很没面子的在心里骂了几句。他娘的,自己死活不从时,她来死缠烂打,自己要从了,她却又将自己拒之门外,这算什么!两方人都是犯贱的吗!
方应物咬牙道:“在下可以隐姓埋名,为厂督出谋划策。”
汪芷好像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白嫩的脸庞颤了颤,仿佛忍住笑意,很不屑的嗤声道:“你父亲这次必然要倒霉了,下场如何说不准,但我敢肯定,至少在京城是呆不下去了,而且翰林院庶吉士的名头没了!
你若从今不再是最有前途翰林的独子,将来也不再会是宰辅后人,那么便不能给我增光添彩,如此对我还有什么用处?你真以为自己可以迷倒我了么?”
方应物立刻感到自己脸颊火辣辣的,好像被抽了几个耳光一样。
自己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主动投靠,却被人当成没用的垃圾一样,这对向来自视甚高的他而言,是何等奇耻大辱!自从穿越以来,还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过他!
自己不在京中,不知道父亲居然有如此人望,汪芷这从京师来的人也从未对自己主动提起过!
原来汪芷不惜屈身招揽自己,三番五次讲了一大堆杂七杂八的道理,让他晕头转向,糊里糊涂摸不清真意。结果归根到底还是看在他父亲面子上,想哄骗自己去她身边当一个点缀光彩的花瓶!
一旦自己父亲失了势,自己在她眼中最大的价值就没了!原先当个宝,现在就是根草!
自己盘算这些算计那些,还是没有逃过父亲的笼罩和影响力,自己的命运还是决定在千里之外父亲手里!没有功名,终是蝼蚁!
方应物恍恍惚惚间走出公馆,等清醒过来时,他已经站在了常州府府城的大街上。
那股难以言表的耻辱再次涌上心头,方应物忍不住在心中发下誓言,“混蛋!你根本猖狂不了几年,你错过的是修正人生的机会,你终将会后悔的!今日之耻,日后我必十倍报之!”(未完待续。)
月票啊月票
这几天只顾得纠结剧情走向没关注月票榜,今天好几个朋友都提醒我,在不认真就保不住位置了。上班辛辛苦苦写材料时抽空看了看前前后后的月票形势,又打听了打听各种江湖消息,心里真是感慨万千,无力阻止什么,唯有无奈自嘲而已。
我一直以为,书是很纯粹的东西,看书也是一种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