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不过许先生,请问你找我有何贵干?”
他的目光落在我的拖鞋上,“我想你或许需要帮助。”
“谢谢,不必!”接受他的帮助无异于与虎谋皮,这种人你哪怕吃他一颗葡萄干,他都会把你连皮带骨头吞下肚偿债。
他并没有因为我的拒绝而离开,依然是微微地笑着看我可目光却冰冷刺骨。我真的无法形容这男人盯着我看时心里升腾出的那种恐怖感觉,就像只青蛙被毒蛇盯上,动弹不得。
易素她是怎么忍下来的?
她怎么能和这么可怕的男人同处一个屋檐下,甚至,同处一室。
浑身没有来由地感觉到寒意,我又往后缩了缩,舌头发颤了,“真的,真的不必了。”
他摊开手掌掌心向上,“很快就要下雨了。”
大冷天的下什么雨,星星都还在闪闪发亮呢。我刚要冷笑着驳他,头顶突然传来一阵凉意——真下雨了,颗粒还挺大,和豆儿似的。
他收起手掌,下巴扬起。
我抖得更厉害了,这货到底是不是人?
许慎行没直接送我回家,而是把我带到一家广东粥店。这间店开在金融区背后的一条巷里,这店门面不大,临近深夜了生意还很好。这种开在小街小巷里的馆子多是资深饕客的觅食地,也多是做熟客的生意。
许慎行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我也老大不客气地跟着坐下。粥店里米香味四溢,人来人往很是热闹。我要了番薯粥小菜,还有油条油饼,有滋有味地吃了起来。在这寒冷的夜里,喝上一碗热乎乎的粥比什么都让人满足。坐在对面的许慎行双手交叠搭在桌角,点点头,“胃口真不错。”
吃人嘴软,我勉强笑了笑,“我是真饿了……你不吃吗?”
他摇摇头,“如果吃好了,我送你回去。”
我舔舔唇,“今晚谢谢了啊,这顿你请我,下次换我请你。”
他眉头微挑,“你这是在找借口约我吗?”
我噎了一下,很快便利索地回应道,“您多想了,像您这种高档货就不是给我这型号配备的。”
他的眼微微眯起,“你还挺贫的。”
我一撇嘴,心想还不是你说话和顶牛似的一下子给人顶到墙角。就算是开玩笑也没这么开的,一点尺度也没有。我扭头看向店外,这个时候雨势稍有收敛,但还是淅淅沥沥地。冬天的雨总带着一股入骨的寒气,但半碗粥下肚,现在胃和身体都暧烘烘地。
“范先生最近还好吗?”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继续喝粥吃小菜。他也不以为意,只是用勺子轻轻地搅动着自己面前的那碗白粥。袅袅的白雾升腾起来,模糊了他脸上的表情,
番薯粥见了底,我又叫了碗海鲜粥和八宝粥还有不少的小菜,盘盘碗碗的摆了满桌子。许慎行对于我这种非典型吃货是相当滴容忍,人家不但很大方地把自己这边的空档让出,甚至还招手让店家多拼了一张桌子过来。当桌子上的粥菜消灭大半后我终于满足地呼出一口气来,拍着肚皮咂嘴,“真不错啊。”
“还要吗?”许慎行双手交叠覆在膝上,非常认真地建议道,“可以再点一些带回去吃,隔夜也没关系,再热热就行。”
刚要张嘴说谢谢,一个饱嗝就打了出来。我很不好意思,“可白吃你一顿也是了,再兜着走多丢人呐。”
他笑笑,“我也不白请你吃。”
听他这话我立即打起十分的精神,早知道这奸商无事献殷勤肯定是有所图。但是我这小老百姓,他图我啥呢?难道是想从我这里打听饭哥的事?可饭哥不是和易素分手了么?难道他们又搅到一起去了?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我顿时像是被扎了一针,腾地站起来,“不好意思,时间太晚了。可不可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