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夏天的营业时间。然而不管开店到多晚,老郝或是老郝媳妇都会为我等门。有时碰到范卡上夜班却不坐值班岗的时候,他也会来店里坐坐,送我回家。
八月末的那天,天热得不像话。
我早早关了店门骑着单车赶去蛋糕店取蛋糕,半路上接到范卡的电话,咋咋呼呼地,“郝妞,钻钱眼里去了伐?今天是郝叔的生日,你怎么也得关门一天撒。”
我的心此时和悬在车头把的蛋糕盒一齐晃荡,只得敷衍地应了几句就挂了电话。离回家还有一段的距离,而且路况不太好。我千小心万小心,就怕把蛋糕的裱花给晃歪了,粘糊了。但任凭我怎么小心,意外这种东西总是会凭空飞来横插一竿子,把计划内的美事破坏殆尽。
就在我等红绿灯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巨响。没错,那声音就是常在交通违法视频里听到非法改装车的大马力引擎发出的声响。不仅仅是耳膜鼓震,连在胸腔的心脏都被震得难受。自打出了天堂七十码事件后,相信广大人民群众都对非法改装车深恶痛绝的,我更是不吝地扭头送上一个又一个白眼。
要说这辆改装车改得真是很没档次很没品味,它是由越野车改装的,比起一般的改装车显得笨重许多。外观喷涂成迷彩伪装色,偏偏车顶上又装了几颗大射灯。远远得看着就觉丑得可以,现在那车就停在身边,越看越像是怪兽了。
开着怪兽车的人品味自然是差的,大开的车窗里飘出DJ版的月亮之上,听得我想掀开蛋糕盒子直接一头撞死在鲜奶油裱花上。偏偏车里的人还自以为格调出众,又开着改装车很是牛X,竟然还非常好心情地探出半个身子,那染得花花绿绿的脑瓜子还随着音乐的节奏一阵地抖,简直就像是一条被门夹了脑袋的蜥蜴。
我双手紧紧握着车头把,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红绿灯上。但那可怕的DJ舞曲却如魔音贯耳一样,把那条蜥蜴打电话说的话也一同带进我耳朵里。原来这条蜥蜴今晚和人约了飙车,飙完车还要去夜店找公主HIGH一下,再嗑点好东西BLABLABLA……
纯良如我等良民,听到找公主H一下时就已经很不齿了,再听到后面说要嗑点好东西,更是脚底装弹簧蹦出老远。敢嗑药的基本上就是未来会打针的,对于这种已经提前预约了仙位准备升天的高危人群,还是离远些较好。
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是正确的,就在我刚提着车把准备往里挪位时,前面的红灯转绿,身边的这只怪兽车加足马力咆哮着冲了出去。车子出去时带着气流和呛人的尾气,差点没把我熏翻在地。幸好只是差点,没真地翻滚在地。只不过蛋糕的裱花被晃荡得歪了一块,粘在蛋糕盒上。
我摆正车头后默然地管那远去的怪兽车子比起了两根中指。
回到家我速度冲了个澡,换上干净的短T恤和牛仔热裤就冲到厨房帮老郝媳妇打下手布菜。
老郝每年过生日老范一家都会来,今年也是不例外的。两家的关系很是亲厚,这种亲厚掺杂着亲情,友情还有经历岁月沉淀下的患难与共的特殊感情,比起眼下淡薄如纸的人情,弥足珍贵。
老郝和老范推杯划盏地喝着小酒侃着当年,老郝媳妇则是慢悠悠地剥着虾子的壳,时不时关心几句小年轻的工作和生活。我坐在范卡边上,很没形象地抄着肉串啃得欢实,冷不防听到老郝媳妇吐起了苦水,“我家小炯哦,真是一点用处没有。这次要不是亏得你有门路,给她收拾了个店,我还真是给她愁苦死了。”
老郝媳妇这说话一带这种哀怨腔我浑身的造血干细胞都在拉警报,我强烈地怀疑她只消再说几句就能把话题往雷区带。
果然……
“转眼都这么大了哎……小范吃虾,”老郝媳妇把剥好的虾往人碗里一扔,又捻起一只来继续剥,“这虾很新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