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二日被交到正妻手中以正中枢的事物,阿敏一件也没碰到。
这样也好,此刻不用烦心。只要在那宰相小姐来之前自己掌握着中枢就好,现在却是不必装模作样。
不见甘恒越也好,毕竟两人之间有着不可化解的矛盾——甘恒越要娶丞相小姐,以此达到在政治上走上人生赢家之路的目的,又不想放弃自己这颗摇钱树。而在他眼中其实也不必放弃,男子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的吗?
却不知,自己甚么都无所谓,唯一的便是不与他人共享夫君……
这么一来两人就是见了也无益。
阿敏是感觉不可置信的,那般没甚么读书人说的“大男子气节”的男子,那般想法不拘,能想到她银票藏处的男子,那般会捧了她的脚戏说,会把玩一双即使白皙也并不那么纤细的手入了痴的男子,会是那般为了野心不择手段。
可貌似,那野心也是事实,她想着,勾唇笑的讽刺,她似乎是明白了婚前如同清荷一般的抚华,为何之后会离不开那盒盒艳红的口脂,不过是为了撑起自己的架势,但却颇有一股纸老虎的感觉。
不过没关系,自己不是就好,自己便是三年前就不是那薛家的痴傻小姐了,有的只是薛家商铺的主子,说与那涂了艳红口脂的唇,颇为肆意的感觉。
但说不见总不能一辈子不见,那总是理想状态,说说罢了。
其他的到时不谈,婚后三日的回门便是桩难事,若那事自己没有夫君陪同那才是值得为他人畅谈的“胜事”一桩。
不过,阿敏并没有幻想着以他们现在的关系甘恒越会陪着她回去,因此回门那日,阿敏都收拾完,到大厅里用过早食便要回去了,即使早食只是二人是面对面坐着的,也不曾向着甘恒越提及。
只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绿鹦服饰着她用饭,即使再怎么沉稳的一个丫头,此时也是要哭了一般:“小姐,阿不夫人今日回门可是还要准备些什么?”她假借问着。
实际上东西早就准备好了,哪里需要她问,而且她问时可以加重了“回门”二字。
阿敏停下用食的动作,吹下眼帘,早知便该把事情说与绿鹦的,也省的闹了这些事。
甘恒越的反应却是与阿敏想的不符。
“黑文儿,备礼。”他只这么浅淡一句,却让人明白了他表达的意思,这是要陪同的。
阿敏听了觉着怪异,同时心生警戒,这般境状还同自己一起回去,怎么可能是为了给自己长脸,说他是去找麻烦到时更可信些,毕竟退婚那般事情……
但黑文儿听了却又是一阵咬牙切齿。
早就备好了的礼,你现在装什么装!
甘恒越却是顶着众人各异的眼光,屹然不动。
只是这心境在从薛府回来后,又是变化……
事实并不如阿敏所想的,他是去找麻烦,他只不过想明白一件事,退婚究竟为何?
若说瞧不上甘恒越,当时又何必退婚?
若说是阿敏自己的意愿,他却是不信!
只是又在薛府遭遇冷桩后,终究还是要从正主身上下手,将军想着。
他自己是觉得挺平和,与这阿敏谈话定是可以冷静的。却是不知他自从薛府回来身上不住蔓延的冷气,却是暴露了他的心情。
喜房……
“薛氏女,好心机……”他闭眼,缓缓开口,却是没有顾忌这阿敏还在一旁。
阿敏看着外面纸窗上隐隐投下来的人影,知道他今日是一定要得到答案,她缓缓笑了。
“不知将军究竟是对于什么不满,当时的退婚?还是如今的冷淡?何来心机一说。”阿敏觉着,对于如今的甘恒越,是用不着委婉的。而且,若真的有心机当时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