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妤。”严格脸色也不大好看了。
温如希淡淡一笑,开口时口气很冷,“你管得太多了,有这个心思还不如好好想想你自己。”
“我是为你好,她有什么好的,值得你处处护着她?”江妤妤冷笑,“如希哥,你看人的眼光水准要求也太低了点,就她也能上得来台面。”
有人看到这边热闹,要来围观。梓潼怕事情闹大,又见严格脸色愈发难看,也担心温如希当场发作,悄悄扯了扯温如希衣袖,低声说:“算了,我们是来参加酒会不是给人看笑话。”
抬眼和严格四目相对,梓潼心又是一窒,心跳仿佛是停止了。温如希并没半点生气,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思,淡淡一笑,“梓潼姑娘依你了,今晚我们确实是来参加酒会,严先生幸会。”
她看到严格眼底闪过的痛苦,梓潼攥了下指尖,笑了:“严先生江小姐幸会。”
至始至终,她也不愿称呼江妤妤一声严太太,严格不需要她的祝福,她也不会喊江妤妤严太太,他有他的坚持,她有她的原则。而她并非逆来顺受,以前默不作声那是因为有顾忌,现在她还怕什么。所以对于江妤妤,哪怕是嘴上功夫也不想她占了便宜。她也清楚江妤妤软肋在哪里,怎么击中她,如果当场发作,她也乐得看戏。
严格唇色渐渐发白,梓潼歪了头没有去看。只要一看就心软,她太清楚自己的软肋,而她也不能给他留下任何幻想空间。
“潼潼,对不起。”严格声音在这样热闹的宴会上丝丝颤抖,“妤妤不懂事,你见谅。”
梓潼不屑地笑:“没关系的严先生,你太太懂不懂事于我没任何关系,你不必为她感到歉疚。”
说完这话,仿佛是耗尽她浑身力气,整个人虚了。温如希紧握她冰凉手指,一手揽着她腰,问:“我们走?”
梓潼愣怔,机械似地点头:“我们走。”
再也不顾身后的人痛也好恨也罢,她都不想看了。与其看他和别人亲亲我我还不如早点了断。到了外面,梓潼心怀忐忑,十分不好意思瞥了眼温如希,“喂,你不和主人打招呼就出来了这样不好吧。”
温如希已经放开她,凝视某一处出神,许久后淡淡开口:“你在乎吗。”
梓潼不答,他仿佛是自嘲:“你看,你不在乎又问做什么。梓潼姑娘,我不是你衣食父母,你不需要刻意伪装讨好我,也没那个必要。你现在很难过是不是,你看,你明明难过得要死却假装很好,这样你不累吗,我看着都感觉累。还有,你又何必太懂事,想哭想闹你是有权利有立场的。不要担心给对方带去压力,男人嘛,这一生总得有两样东西要守护,一个是深爱的女人……”
梓潼以为他会继续往下说,等了许久不见他开口,终于忍不住问:“那还有一样是什么?事业是不是。”
“事业丢了还可以东山再起,但有一样失去了,哪怕你站到了世界顶峰也回天无力。”他没有直指是什么,可他漂亮眼睛直直地望向远方,用正经不能在正经的口气:“所以梓潼姑娘,如果你难过就告诉他,一个人逞强是没用的。身为男人,他就有义务为他的女人遮风挡雨。”
梓潼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苍白毫无血色的脸颊渐渐卷过绯色。漆黑的瞳孔,映着路边橘黄色交错的灯光,还有他伶仃的身影。
这一刻,梓潼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寥寂。温如希,这个名字在这一刻,狠狠地戳痛了她。也在这一刻,梓潼甚至有些嫉妒被他呵护的女子,这嫉妒来得莫名其妙毫无理由可言,可她确确实实嫉妒了。不要问她为什么,因为她也说不出原因。
很多年后,在她再次想起这一天,她已经快要忘了这一段岁月。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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