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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3 / 5)

地喝着小酒。

秦山河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把父亲的书信连同身上仅有的五块银元放在他面前。姑父看了看那五元钱,往嘴里扔了一颗花生米终于开了口。

“来了我这,你想干点啥?”

“读书。”

“读书?”姑父轻蔑地撇了撇嘴,就又不说话了。秦铮没有办法,只好傻傻地站在他的面前。过了很久,姑父才说:“到后面屋子里,找个地方睡去吧。”

虽然秦铮最后还是如愿进了学校。但那种寄人篱下的感觉却极其强烈。姑父跟他没有话,他也没有别的朋友。他生活中的一切就是只有读书。他的成绩是那样的出色,几年里连续跳级。在他十八岁的时候竟然以全额奖学金的资格考上了大学。其实,只过了一年,秦山河就看出姑父实际上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当他一次次把优异的成绩单拿回家以后,他发现姑父慢慢把酒给戒了。而秦铮的饭碗里也多了几片肉、豆腐一类的营养品。秦山河依旧每天放学后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有时候姑父干咳两声说:“你,别干了。去温习你的功课吧。”

夏天的苏州,潮湿闷热。秦山河索性把上衣脱掉。他发现姑父常常盯着他的赤膊若有所思。终于,有一天姑父又一次干咳了两声之后说道:“我看你这身子板是个好练武的,我教你点本事吧。这年头,学点本事有用。”

从此以后,秦山河早晨起来、放学回家都扎上半个时辰的马步。姑父说这是实实在在的功夫。打斗起来谁的下盘稳谁才能占大便宜。又过了一年,姑父在不大的院字里置了木桩和四五个吊着的沙袋。秦铮除了扎马步,还要击打木桩,在悠动的几个沙袋之间闪展腾挪。再后来,姑父教了他一套拳。

“这叫什么拳,连我也不知道。这套拳没有街上耍把式的打得漂亮,可它管用。当初要不是会这个,别说这条腿,连命都没了。知道我这条腿的事吗?”姑父拍着他的瘸腿问道。

“知道。我爹跟我说过。”据他爹讲,姑父年轻的时候做过镖局的武师。他的腿就是在一次押镖的路上被土匪打折的。

在他踏进大学校园前的那个早晨,他醒来之后发现床前竟然摆着一双崭新的皮鞋。秦山河的眼泪当时就流了下来。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拼命地学习,他要成为一个技艺高超的医生,他要赚很多的钱,他要他的姑父——那个身材矮小的瘸老头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然而当他从海参崴赶回来后得到的却是姑父死亡的噩耗。姑父是酗酒而死的。这是后话。

秦山河没有舍得穿那双皮鞋,他是穿着一双旧布鞋踏入学校大门的。尽管他成绩优异,可他衣着土气,说话还带着一点硬邦邦的陕西腔,因此他没有什么朋友。秦山河也不以为意,他早已习惯了孤独。

“山河同学,请等一下。”那天,当他刚从图书馆出来。

看到她向他走来,他的脸不禁红了。沈琼是全校公认的校花。

“我看过你的论文,你的字写得很好看,文笔也好,想不想参加我们的哲学研讨会?”沈琼落落大方地问道。

不知为什么,秦山河竟然无法拒绝她的邀请。

第二天晚上,他就参加了研讨会的一次活动。

活动是在一家豪华的酒吧举行的,大约有十几个同学参加。组织者是马国安。他是一位富商的儿子,每一次活动不是在饭馆就是在酒吧。费用也全部由他负责。几乎全校的学生都默认了他和沈琼是般配的一对。

桌子上摆着咖啡、红酒和各种各样秦山河从来没见过的洋点心。由于秦山河是新会员,所以沈琼对他格外照顾,特意把他的座位安排到自己旁边。

所谓的研讨会就是每个人把自己最近看过什么书以及心得体会拿出来讲一讲。

马国安站起来讲了很长一段时间。开头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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