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眼睛都会变得定了光。”
“唉,柳姐姐。”陶思诗环顾了一下四周,指着胸口放低声音道:“你这里有人了么?”
柳若烟胸口似被刺了一下,摇头轻笑道:“你这小丫头,心里已有人了?”
“嗯”,陶思诗毫无顾忌地点着头,附在柳若烟的耳边说道:“我心里老想着他,他叫肖玉安,生得很好看,我一见到就喜欢上他了,但我又不敢多看他。”她叹了口气。”他已很久没来看我了,不知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看不出她小小年纪,倒怀上了心上人。“不害羞。”柳若烟轻轻地点了一下陶思诗的脸颊。陶思诗被说得双手捂住了脸颊,道:“人家和你说真心话,你却取笑我,我不和你说了……”
“好妹妹,”柳若烟拉下陶思诗的双手,道:“姐姐也有了,只是男人的心很难猜测……你可不能告诉任何人。我们是表亲,我比他大两岁,双方的父母都同意,但他对我总是不冷不热的。我从小就寄住在舅舅家,俩人从小就在一块……”
“呀,你说的就是林女侠的儿子司徒青云,我见过。几日前林女侠和他来过这里。她一见我,眼光真的直了!”陶思诗把经过叙述了个大概。
柳若烟的胸口似被人猛地撞了一下。不过她并不担心,舅妈早已公开表明,谅他司徒青云也变不到哪里去。但仍觉得有点不放心,她问道:“好妹妹,你的肖哥哥一定生得很漂亮吧!”
陶思诗点了一下头,痴痴地瞪着墙壁出神。见她如梦的双眸,柳若烟的一颗心这才稳落实地。那是司徒青云自作多情,陶思诗的心中只有肖玉安。她忽想到,近几天来,爹到底如何了,她总是牵心挂肚的,不管谷幽兰在不在旁边,她也顾不得许多了。她说道:“咱们不再说悄悄话了,我得去看看我爹。”她拉着陶思诗到了柳风起的房间。
谷幽兰的面容更憔悴了,双眼凹了进去,眼珠上布满了红丝。她见柳若烟进来,忙让到一旁道:“烟儿,有我守着你就放心吧,来,坐下,你可别怨我,我今后可有许多心里话和你说哩。”
四、圣手医隐(下)
“烟儿”也是你叫的?谁高兴和你说心里话,不要脸的贱货,玉面煞星一掌把你毙了我才高兴哩。她口中不说,心里却在暗骂,木然地坐下撕拉着裙裾。柳凤起见状说道:“烟儿,谷姑姑叫你怎不应呢?不管别人怎样说谷姑姑,她对爹是真心实意的,为了治爹的伤,不惜给陶先生下跪,她背地里常和我唠叨,真羡慕我有这样一个好女儿,聪明达理……”
柳若烟低头不语,脚尖轻踢着地面。
谷幽兰的眼里顿时噙满了泪水,泪水顺着脸颊簌簌而下。她连忙背过身去哽咽道:“烟儿,非是我死乞白赖定要跟着你爹。你娘去世得早,你爹也活得很苦,我又一生不幸,九死一生,为的就是能见你爹一面,能伺候你爹几天也算了却了一桩心愿。这几天我已想透了,你若真的容不下我,等你爹的伤一好,我自会离开他的……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我都不怪你。只要你们父女都好,我也就无牵无挂了……”她再也说不下去,瘦削的肩膀抽抖个不停。
柳凤起感慨丛生,失声长叹,将头转到里侧。
柳若烟虽双手绞着衣襟闷头不语,听了这一番话,心里有点同情这个已老女人了。将心比心,她也是个苦命的人,听父亲所说的话,对她真情仍在。如果她不是遇上克星,父亲定然会娶她,而不会娶自己的母亲,那结果又怎样呢?她也许就是自己的母亲?她不敢再想下去。
陶思诗虽天真活泼,却是个见不得眼泪的人,早已躲到一边抹开了眼泪,跺着脚道:“好好的人,忽然又哭又叹,弄得别人的心里也不好受。”
不知甚么时候陶寒江已站在门口,对屋内的一切恍若不闻,吩咐道:“今夜诗儿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