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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锵、锵、锵、哩、锵唭——
这一边,美人身边小女童道:姐姐啊,那舅父家还远么,鸢儿累啦。
原来此为一对姐妹,带着行囊要去舅父家,谁知路遇奸邪,不知大祸临头,当真叫人心惊又胆怕。
那美人,闻言取了方锦罗帕,轻轻替女童把腮边薄汗擦,拉着她,踏着款款姗步,转身离去,寻那舅父家。
锵、锵、锵、锵、哩、锵唭——
在那方,赵五爷见美人离去,心中焦急,喝道:来人啊——
众小喽啰:在——
赵五爷:给我跟着,看是哪户人家——
众小喽啰:得令——
《沈美人色杀赵太岁?第二场》
四季有时节,人世却无常,那方闲庭小院落,幼随爹娘往,相亲舅家人,千般慈爱,万般娇惯,院里木犀小叶下,哪家小儿抱酣眠。
有道是,此乃至亲骨肉家,不忍分离,临别两行泪,如今才到了腮。
叹今朝,朱门雅院何成了断瓦残垣,堂前破龛倒,壁角蛛网结,院里遍荒芜,竟是杂草丛生,半点人烟也无。
叹今朝,不远千里来投亲,岂料得,早已是人去楼空,舅父耶,移居何不来书信报,可知家中生变故,爹娘弃儿去了,唯剩孤女无人顾。
叹今朝,珠泪涟涟,伤心绝绝,再回首,不知天长地远,何处才是奴容身处,爹娘耶,泉下有知可会断肠凄楚?
原来是,两孤女投奔的人家,早已经不在了,那小女童哭道:姐姐啊,舅父已移居,这该如何是好?
美人相顾无言,拂面而泣泪,杨柳腰肢轻轻颤,亦是悲伤不已,黯然魂消磨。
锵、锵、锵、锵、哩、锵唭——
随在后,赵五爷闻言喜上眉梢:
五爷我说谁家今早喜鹊叫,这等好事竟让我遇到,原来这是孤身女,投亲不成,无人照料,我见那姐姐姿态撩人,无比美貌,何不借此机会,成全了五爷,定然是一番疼惜,叫她娇喘连连,百媚千娇。
思及此,赵五爷喝道:来人啊——
众喽啰:在——
赵五爷:五爷我今天艳福无边,快进去,把那两女子抓起来——
众喽啰:得令——
《沈美人色杀赵太岁?第三场》
……
……
好啦,别期待了,没有第三场,花鸢的自娱自乐到这里为止了,因为她压根儿就没想到自己完全弄错了方向——
话说,她见到女装的沈青愁太过兴奋,就开始胡思乱想,把刚刚和沈青愁合演的一场“戏”,在脑中编排戏文成段子自娱自乐,暗自回味,其中的确有些个夸张的成分,但沈青愁的女装扮相,的确很、很、很,花鸢差点就拨开赵五爷自己扑了过去。
沈青愁的脸蛋俊秀漂亮,尚在少年时期的他,身板儿属于少年特有偏瘦,装扮之后,尽显身姿修长,细腰窄臀,真是比寻常的大姑娘,要美多了。
暴殄天物!委实是暴殄天物,这模样居然是长在一个少年身上,花鸢偷偷照了照镜子,其实她的模样,也算尚可,可如今看来,哪怕是模样长开了,也绝难抵得上这小子。
花鸢第一次,面对沈青愁,为身为女子的自己,在容貌上,感到了压力。
本来受到打击的她,还恶意的想刮去沈青愁的眉毛,一边按住他,一边拿着街上买的匕首,充当刮眉刀,奸笑道,哪有大姑娘这么粗的眉毛?来来来,我给你雕个远山眉出来。
哪知道沈青愁轻蔑的一哼,推开她去,不晓得哪里变出一顶纱帽,带在了头上,不仅是挡住了眉毛,朦胧之中,模样若隐若现,还真是多了几分遐思……
真有才……花鸢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