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听了临安大夫的话,正准备杀牛,突然来了一队衙役,二话不说,抬了他们的牛就走,原本心里只当孝敬这些公差了,却没想到隔日进城听人说,秋叶堂的小大夫开腹刨胃治好了一头要死的牛,大惊大喜才知道原委。
如今买一头牛仔再养大要花十几俩银子,成本远远高于治好牛,于是兄弟俩一合计,大着胆子上门来了,心里惴惴不安,只怕这小大夫责怪他们不敬而要狮子大开口。
此时听秋叶红一声不够,心都停了跳,暗自后悔,一面忍着又往外摸银子。
“……多了!”秋叶红见吓得这两个守财奴,又开心的笑了,道,“我们秋叶堂,问诊三文钱,出诊五文,”
不过历来没有给外科手术定价,秋叶红于是歪着头一面想一面说道,“手术呢要贵些,十五文,再加上住院这样几天,药费算下来,收你三十文吧!”
才三十文!刘家兄弟真是惊喜万分,又有些过意不去,非要给二两银子,秋叶红不收,推来推去,直到胖哥出了注意折中了一下,收了一两银子才罢,秋叶红又多赠送了三个疗程的养阴补气的汤药,刘家兄弟便欢天喜地的牵着牛走了。
穿行与大街上,引得众人纷纷来看,当知道这头就是前几天被小大夫开刀刨胃的牛时,满大街都喧哗了,将刘家兄弟并牛都围住,你摸我看,不敢相信,刘家兄弟牵着牛,好似自己做的手术一般与有荣焉,得意洋洋的,任人参观直到天黑才走到家里。
自从那日后,秋叶堂的客人骤增,除了拿药的,看病的也多了起来,让秋叶红意外的是,上门拜师的也多了起来。
什么时候兽医这样受欢迎了?秋叶红望着刚打发走,又进来的两个年轻后生有些无奈的按按头。
“他们只是想学开刀的技术……”胖哥凑过来低声道,指着其中一个瘦小的男子,“我认得他,是城西惠民堂掌柜的外甥……”
“哦,”秋叶红这才恍然,又有些失笑,这兽医的开刀跟人医的完全是两回事,麻醉也好,下到切口也好,缝合也好,完全是不一样的,他们这些人该不会是像跟自己学了然后用在人身上吧?
万一出了事,不是万一,一定会出事,那岂不是要害死她?
“他们可不像钟小哥……”胖哥向正在一旁低头看医书的钟小哥,低声笑道,“是真正的兽医。”
或许是感觉到他们二人的注视,钟小哥抬头向这边看了眼,正好遇到秋叶红含笑的目光,顿时红了脸低下了头。
钟小哥其实有名字,据说还是个教书先生给起的,子期,钟子期,当那日果真以徒弟身份上门来的钟大夫正式介绍时,秋叶红差点笑喷。
“不知道你有没有个好朋友,叫伯牙的?”秋叶红打趣道。
钟子期红着脸垂着眼道:“师傅说笑了……”
“别叫我师傅……”秋叶红有些不好意思的搓搓手。
钟子期便抬头,他始终不敢正眼瞧秋叶红,飞快的扫了她一眼,便又垂下头,闷闷道:“小大姐儿是嫌我卤笨……”
“不是不是。”秋叶红忙摆手道,“这个不算什么,你想学我教给你就是了,只是这个的确不好学……不过别叫师傅,我不习惯……”
钟子期这才松了口气,抬起头对秋叶红大胆的笑了笑。
秋叶红暗自一笑,想来让他叫这个比自己还小的姑娘师傅,定然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吧。
“你没有受过系统的理论学习,一时半时我就是讲也讲不清……”秋叶红说道,这不是谎话,她只当过学生,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样当老师,为此每晚除了自己看医书学习,还找抽出时间将大学里的知识一点一点回忆着,由浅入深的写下来。
“慧娘,不早了,仔细看坏了眼,早点睡吧。”富文成在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