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抹布没关系,我想牢房那边还出得起一块抹布,要是我再让他们撒上点烂嘴巴的东西,你觉得怎么样呢?”
灸舞眼中的杀气渐渐消褪,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悲哀,他几乎浑身都哆嗦了一下。这个女人说得出也做得出的。他刚刚完全把万俟菀忘掉了,该死!还说要忍受一切的呢。他痛苦的闭上了眼。
“还不快点!浪费了时间是你自己的!”母老虎尖细的声音再次折磨灸舞的耳朵。“好,既然这样,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完她果真拿起了电话。
“不!等一下……”灸舞猛地睁开了眼。
母老虎拿着电话尽显得意之色:“怎么样?塞上吧?”
灸舞颤抖的手拿起了那块抹布,抹布很大,早上还没下过水,比较干。
“快点儿!别磨蹭!全都塞进去!”女人的声音中透出兴奋。
灸舞颤抖着双手,忽然下狠心地将抹布往嘴里塞去,他动作很快,好像不愿给自己思考的余地,又好像带着满腔的悲愤。
母老虎一直在笑,笑得很带劲,很得意,不时还嚷嚷:“全塞进去!不许有留在外面的!”
灸舞的嘴现在被这块大抹布塞满了,本就微微有些红肿的两腮更是鼓得很大。
那恶女人早笑得前俯后仰了,在空中挥舞着鞭子,上气不接下气:“快点……洗碗……时间不多了!”她抬眼看看灸舞的样子,又笑了起来,只是她始终不敢接近灸舞。
灸舞抬头瞟了瞟墙上的钟,八点过十分了,真的时间不多了呢。他强忍下心头的悲愤和痛恨,再次拿起了盘子。魔尊,最好别让我有机会出去,否则,今天我和妈妈所受的一切,我都要找你讨回来!不,是十倍地讨回来!我要报仇!
满腔的怨怒化成了一种力量,促使他更加快速地用力洗着面前的盘子,他能发泄的对象,也只有这些了。
狱卒们九点钟准时到了,而灸舞也刚好将最后一个盘子从消毒柜里取出来,放入碗橱里。
那些狱卒们看到口里塞满了抹布的灸舞先是一愣,随后都笑了,那个油头肥耳的狱卒长更是笑得捂住了肚子,一个劲儿地嚷嚷:“晴姨你太懂幽默了……”
那个被称作“晴姨”的母老虎更是一脸的得意:“谁叫他老是咳嗽?这可是我们要吃的盘子筷子,还能让他的口水弄脏了?你们要是觉得不好,让他取掉就是。”
“不不不!”那个肥耳狱卒长摆摆手,一副欣赏的样子走近灸舞,还拍了拍他鼓鼓的两腮,“蛮好的嘛,好得很,这个造型比之前帅多了!”
“一班长喜欢就让他含着呗。他要敢取出来,你就让牢房那边弄上点烂嘴巴的药,撒在抹布上给那个女的塞上。”母老虎既得意又满脸谄媚地说道。
一班长愣愣地看着母老虎,忽然回过神来,笑了起来,指着母老虎:“哦哦哦,你啊,你啊,懂幽默!我喜欢!”随后又拍了拍灸舞鼓鼓的脸颊,“听到没有,小乖乖?”
狱卒们和母老虎又都笑了。
狱卒长一脚踢在灸舞的小腿肚子上:“走啦!干活去。”
灸舞吃痛地往前踉跄了几步,又被腰间的锁链成功地拖住了,痛,连咧嘴的表情都做不到了。他的手尽力 ;捂住把他勒得生痛的锁链,呻吟声透过抹布送出显得闷闷的。
众人又一阵哄堂大笑。
母老虎对灸舞的痛苦视而不见,伸手握住铁链,用力猛地一拽,将灸舞拽到了面前,又欣赏了一回灸舞痛苦惊恐的眼神,才拿出钥匙打开了锁。
腰间的牵引力突然消失,即使有所准备,灸舞还是连退了好几步,手撑住桌子才没摔倒。
狱卒们似乎也笑够了,一班长上来提起了灸舞的衣领,重重推了他一把。
灸舞向前跌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