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却见她目光坚毅半点没有回转的迹象,她跪坐在地上,忽然看见蓉卿的脚,她眼睛一亮抱住了蓉卿的腿,求着道:“五弟妹,都是大嫂的错,你帮我求求祖母,看在司哥儿的份上,别赶我走!”
“大嫂。”蓉卿垂着眼泪道,“您还有司哥儿啊……”这句话含义极深,既是在告诉成大奶奶她有两个儿子,而她却是刚成亲什么都没有,若是这次真的让她绝育了,往后她可就什么都没有了,比她还不如,她心里恨她还来不及,怎么会帮着她求情。
又是在变相的告诉她,你想回来这会儿不行,将来只要司哥儿在,她就还有可能回来。
只看成大奶奶怎么去想。
成大奶奶一怔,哭声渐渐止住了,是啊,她还有司哥儿,她不能闹的太凶,丢了府里的俩面也落了司哥儿的面子,他正在说亲事,若是叫人听见这些事儿,哪里还有人愿意嫁给他!
蓉卿不再管成大奶奶,就着蕉娘的手把通袖袄穿上,外头就看到齐瑞信的大步进来,他穿着一件墨绿的家常道袍神色威严,因为是儿媳妇的房间他就负手站在了门口,朱妈妈就在身边将事情和他说了一遍,齐瑞信阴着脸冷冷的看着成大奶奶,沉默了一阵后,他语气平静的和齐老太君道:“安庆来回也要一个月,先将人送去家庙里。”一言定了成大奶奶生死。
家庙可不是好去处,里面只有个哑婆子守着,平日里冷冷清清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吃的用的更是不用说,她想都不敢想。“国公爷!”成大奶奶吱唔着喊了一声,想要辩白却是被他一眼钉的冷汗簌簌,齐瑞信视线就看向史妈妈,沉声道,“把这个狗奴才拖出去杖毙了。”
史妈妈被骇了一跳,正要开口哭求,蓉卿已经行礼道:“国公爷,祖母,大嫂已知错,不如……”齐瑞信听着眉头一拧,齐老太君已道,“你这孩子就是心软,今儿若不让她受点教训,吃足苦头,留着她依旧是个祸害!”
蓉卿就叹了口气意思到了就成,话头一转又道:“史妈妈年纪大了,不打死也活不得几年,如今家中刚办了喜事,让她在家里头死了会不会……”这是在给史妈妈求情了。
“你说的也对。”齐老太君看向齐瑞信,道,“送去庄子里吧,我记得她家里头还有两个小子在外院,一并发配过去,往后都不准再进府里来!”
齐瑞信深看了一眼蓉卿,微微点了点头:“嗯。”挥了挥手,就有几个粗使婆子进来,一人一边的抓了史妈妈,朱妈妈就指着里头的香芹道,“还有一个。”
“发卖了。”齐老太君厌恶的摆摆手,“越远愈好”朱妈妈听着就立刻带人将史妈妈和香芹都绑了往外拖,成大奶奶抱着齐老太君的腿哭着求道,“祖母,我错了,求求您饶了我这一回吧。”她看着史妈妈和香芹被人如死狗一样拖出去,心里慌的没了路,抱着齐老太君腿的胳膊,都开始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
齐瑞信紧紧蹙了眉头,正要出声,忽然见齐宵挟着一身怒意,脸色阴沉的走进了院子里。
所有人表情一窒,就连齐老太君亦是面色一变,成大奶奶哭声一怔哽在了喉间,半句求饶的话都不敢再说。
齐宵大步走过来,看也不看齐瑞信一眼,视线直接落在蓉卿身上,柔声道:“你怎么样?”蓉卿朝他福了福,回道,“我没事。”
齐宵依旧是上下细细打量着她,确认她无事才放了心,视线一转就落在成大奶奶面上,眉宇间一股戾气若隐若现。
成大奶奶忽然就想到,她进府时听人说起齐宵拖着剑站在正院门口的事情,她吓的一抖朝齐老太君身边退了退。
“把她带下去押了,天黑了再送去家庙中。”齐老太君怕齐宵一怒之下做出什么杀人的事情来,忙让朱妈妈带人将成大奶奶拖了出去,成大奶奶刚刚哭着求饶,这会儿半个字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