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姐君疑惑地问,那种熟悉的,嚣张至极的高跟鞋的“踢嗒”声,好像。似乎,可能——不要吧?
面对着客厅的大门霍然敞开,楼道间的灯光霎时间闯入暧昧的氛围当中,高桃且窈窕的身影背对着灯光所以就在赤裸裸的两个人身上造成一个惟美的剪影。
“呃——”
“啊——”出乎意料的是颜姐君的猛然尖叫,然后让她的丈夫和她的妹妹更加吃惊的是这个从来不知道什么叫作不好意思的女人像只兔子一样蹿了起来,飞快地跑回自己的卧室。
“啊,啊!”被她吓了一跳,妹懿也忍不住发出好像火警一样的高分贝音符。刹那间,公寓里的几家邻居一起亮起灯光,
“啊,啊,啊——”这次的尖叫声来自又猛然从卧室里飕飕飕窜出来的,依然还是半疯狂状态的颜姐君,“妖女,不许看,不许看,不许看!”整条床单被她拽了出来,死命一样遮在其实早就抓过衣裤遮住重要部位的林家明身上,“不许你看!”
“怎么了,怎么了?什么事情那么吵?”
“着火了,我好像听见火警——”
“遭贼了吗?”
“谁死啦?”善良而敏感的邻居们纷纷打开大门探头往接二连三发出惨叫的人家观望。
林家明跳起来,身手敏捷得实在不像一个专职电脑的白领,他一手拉住床单,一手拨开惊呆的颜妹懿,然后一脚撑住房门,和邻居们一样探出头颅,“没事,嗯,晚上好:今天,天气不错,那么,晚安——”房门于是砰地关上,隔绝了所有奇怪而又睡意朦胧的目光。
吸气,深深吸气,然后林家明一贯温文的声音又出现:“好了,女士们!”他在黑暗中准确地抓住两个女人的身影,“现在,”本来是打算要把她们分开来的,但是考虑到自己目前的衣冠不整,再加上就算没有光线也可以看见两个女人眼睛里鬼火一样的怒意,他只有再一次深深吸气,然后,他放弃了一样地道:“开吵吧!”
“呃,是吗,日期提前了,那么快就要来啦——真是,还没有查到谁是他的女朋友——噢,记者招待会的日期不变吗——”
颜姐君停下手里敲动电脑键盘的动作,眨了眨美眸,真讨厌,昨晚跟那个妖女吵了一个晚上害她今天很没精神,就连耳力也有些下降,不过——
“什么?乔治李还会先到一步?真的,真的吗?”娱记张以为他整个人都躲到桌子底下去她就听不见他的声音了吗?幼稚!愚蠢!她出来混的时候,就是因为有一双善于捕捉任何小道消息的耳朵才选择记者这一行业的,就算今天整个人都萎靡不振,但是凡是涉及到她所关心的人事物马上还是会恢复一级动力?
于是颜姐君微微侧头,角度呈职业化的三十度,这个角度接受声音的范围最佳,且不虞被人发现她正在偷听。然而娱记张的记仇能力显然超越了她的偷听功力,以至于虽然很清楚地听见了乔治李的名字却无论如何也听不清楚他来的具体时间和住的酒店名称。
“王八蛋!”颜姐君咬牙切齿地诅咒一句,不过就是害他给主编骂了一下午而已嘛,做人何必这么小气呢?好!人贵自救,你不让我听就要有接受我地狱式盘问的准备!
半个小时以后,姐君从男厕所里走出来,顺手把“清洁中”的牌子翻过去,即使身后的厕所里还在不断传来某个倒霉记者的呻吟,她的思绪却已经跑到很远的地方去了。
要来了,时间不够了,他下周就要来了,怎么办?她要怎么办?谁来帮帮她,就算是安慰一下也好——
“嗒!”颜姐君抬起头来,誓不罢休的表情闪烁在她的眼睛里,“江离!”
离婚的办法真的是很多,最有效的一种就是叫作:红杏出墙。但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