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红线的姑娘?”
林胥见他记得,心里一喜,追问道:“是的,她可曾回来过?”
小二摇了摇头道:“今天她一大早便跟您出去了,至今还没有回来过哩。”
林胥听他这么说,心中不免有些奇怪,道了一声谢,一时无事,只好回了房。
他点燃蜡烛,又拿出《语论》,准备细细品味书中的智慧。
读了大约有两个时辰,林胥蓦然抬起头,只见蜡烛已经燃了一大半。他放下书,出了房间,见应馥儿的房间还未亮灯,心里不免有些奇怪。
他摇了摇头,回房将书放回包袱,熄了蜡烛,出了客栈。
走在街上,林胥抬头望向空中,不料今rì又是月圆之rì,当下不去想烦闷之事,心情随之欢愉起来。他闭上了眼睛,信步走了一段路,待他再睁开眼时,却发现自己竟是走到了一片森林。
林胥什么也不想,飞奔入森林。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高兴,或许是与大自然亲近的缘故吧。他张开双臂,抬脚蹬上了一棵树。他又借力在其他树之间穿梭,翻腾着,如同一只归林的飞鸟。
林胥攀上一颗较为高大的树,稳坐在树干上。他沐浴在月光里,感觉全身的力量都被调动了起来,自我运转。他仰面朝向皎月,再次闭上了眼睛。
一种萌动,在他身体里欢呼雀跃。
犹如溪水汩汩行流,涓涓绵细,经久不息。
……
“胥…胥…”
一声苍老的呻吟蓦地在林胥脑海里响起。林胥大惊失sè,慌张地睁开了眼,四下寻找发声的人。
可四周静悄悄,哪里有人呢?
他试着再次闭上眼睛,呻吟声又在心底响起。他朝左边走了几步,发现声音变大了,他攀下树,回到地面,闭上眼睛朝那方向跑去。
跑了一会儿,却是听不见呻吟,而是隐约听见前方有人的声音。他张开眼,蹲下身,轻手轻脚地往前挪去。他拨开眼前的草丛,想看清前方的场景。
他朝前望去,只见有十个人立在前方的空地上。一名身穿鹅黄连衣长裙的女子正站立在场中,她的身后有五个年轻男子,围成拱形,将她护着,似是以她为首。五人举着火把,将四周照得亮堂堂。
女子的对面另有四个人,只是两个两个一群,看来分属不同的派系。站在她左手边的是两名男子,二人都是身穿深蓝sè长袍,一人披散着头发,闭着双眼,透着股股邪气;另一个却是一名体格健硕的男子,样貌甚是威武。
站在右手边的是一对身穿同样款式白袍的男女,初时林胥还未分辨出来,若不是那男子肤sè较那女子黑,还真容易混淆。
林胥望着场中的黄裙女子,觉得甚是眼熟。还未等他看清,只听见一个粗重声音说话,应该是那健硕男子了,他道:“应馥儿小姐,你把我们大家骗至此地,到底是何居心?说是有事商量,可你又迟迟不开口;现在你又仗着人多拦着我们,莫非你闲来无聊,耍着我们玩儿?”
林胥蹲在草丛后面,听到“应馥儿”三个字,立马便明白了。他心里想道:“看莫非是魔门聚会被我撞见了?”
没等他细想,那个粗重声音又说道:“别以为你们人多就可以留住我们,我们若是要走,你们只怕留不住我们!”
粗重声音说到最后音调转高,言辞激烈,大有一言不合便动手的架势。
只听场中一声轻笑,却是那应馥儿熟悉的声音。她掩口笑道:“不羁兄好大的火气。”她又笑了两声,继续说道:“不羁兄话别说得那么难听嘛,小女子可是诚心诚意将四位请到此地的。”
健硕男子冷哼一声,没有说话,看他那神情自是不信应馥儿的鬼话。
应馥儿不再理他,扫视了对面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