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还是失望了,还是会伤神的。
“人心齐……东山移,精诚所致金石为开,只要夫人相信能找到令千金,那就一定能很快找到令千金的。”姚海棠差点把人心齐泰山行移给说了出来,幸好半道儿拽了回来。
就在它颇为高兴于自己把话拽了回来的时候,晏复山忽然手执剑走了过来,看着姚海棠以剑指着问道:“这把剑是你启灵的?”
被这么一指,姚海棠下意识地举手投降,随之而来的是一声低低的剑鸣声鼓荡开来,姚海棠犹疑地问道:“是……是我,怎么了?”
“是第一回吧?”晏复山又问道。
虽然没有杀气,但是被剑指着姚海棠还是挺没安全感的,那剑可锋利了,刚才那树比她肚子细不了多少,蒋先生一剑就折了,她怕自己的小颈子被剑这么来一下,然后也折了:“是第一回,可……可不可以把剑挪开,我汗毛都竖起来了。”
坐着的何芳言赶紧起身把姚海棠拉开了:“复山,你也是的,怎么能拿着剑指着个小姑娘。你这姑娘也是个傻的,就不会闪躲开”
闻言,晏复山赶紧把剑收了,遂是一笑说:“姑娘纵便不是妍儿,也和妍儿有着近似的天赋,好好在蒋先生这里习艺,将来四方堂总要靠你们的。”
总要靠她们?姚海棠看了看萧素,又愣了愣,觉得这话从哪儿也说不通
101.搅风雨
回去的路上,何芳言见晏复山一直十分平静,也就没把那青铜剑的事儿放在心上。何芳言犹自还在伤着神呐,虽然姚海棠已经劝慰了又劝慰,相对比的晏复山却是满脸喜色,何芳言有些埋怨地说:“女儿没了你还笑”
却见晏复山忽然大笑出声,说道:“芳言啊,上天可算待见了我一回,这姑娘善啊”
“善什么?”
“她的天赋比当年的素素虽然弱些,但这姑娘的命盘只怕要比素素还好些天赋好的人修为高,命盘好的人启灵易成,只是这姑娘的灵悟不怎么样,看来还得好好跟着蒋先生多练练。”晏复山对于找女儿,已经抱有了“找着了是幸,找不着是命”的心态了,反而是对于山里多了姚海棠这么个人感到高兴。
这时何芳言说道:“她还没有排盘呢,谁知道什么样的命盘。不过既然启灵成功了,也该安排她去排盘了,却不知道近段时间周先生有没有空闲。”
渐渐走出了林子里,便见一片灿灿之光,晏复山看着这一片流光溢彩的山景,忽觉胸臆间一阵开阔:“我去问问周先生。”
见晏复山这么高兴,何芳言自也是一阵高兴,掩嘴一笑说道:“瞧把你高兴得,这回四仪八方台没启灵成,京里没做什么弹压之事吧?”
京中的弹压晏复山倒是不担心,只说道:“京中不至于在这事儿上弹压我们,只是现在的京城不安稳而已。四公子在京城搅风搅雨,却不知道是为什么发的疯,现在京城是谈四公子而人人自危,京城的官员多担心着项上人头、顶上乌纱呐”
“四公子大概是在撒气儿吧,你不说四公子惯来记仇嘛当年我们还差点儿和先皇后娘娘订下了亲事,看来是早知道四公子如今要长成这样儿,才咬着没松口。”何芳言却记得当年是心疼女儿,不想让女儿入主中宫做皇后,皇后位虽高,却要失去很多东西的。
闻言一笑,晏复山说:“四公子看着是在发疯,其实是在削诸大皇子二皇子的党羽,这两位公子是历来认为自己最可能继承皇位的。只是他们太急于出头,太急于和四疯子站在对立面了。”
对于这些事,何芳言只有一处不明白:“我只是想不通,为什么皇上这么多年来,最宠爱的依旧是四公子。要是换了位皇子来做四公子现在做的事,只怕有多少个脑袋也不够砍的,随便哪个参上几本他在朝中也无法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