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女皇的欢心,女皇见她处事踏实,待人守礼,虽握兵权却毫不自傲,并没有结党营私之意,女皇也是终于放下了心,心里看着大女儿狠毒无状,三女儿天真无主见,唯独这二女儿还尚可。过些日子,也可跟她说门亲事,她没有父亲一派的帮衬,以前不过是不放心她,所以没有给她说亲。如今如果结了亲,正是如虎添翼,将会帮助她不少。这样想着,越发的依靠银素了。于是,银素几乎成了女皇的左膀右臂,众位大臣自然看在眼里,各怀心思。
一夜,银素又于流光处听曲。夜里竟下起了暴雨,本以为夏日的雨不过一阵就过去,没想到却越下越大,时至半夜也没有停。
银素正想着冒雨回去算了。只听得身后流光道:“雨这样大,姑娘不如宿在这里吧。雨里行路,也不安全。”
想来也是,马车夜雨确实不大安全,于是点头:“也好。”
这话说完,屋里人脸色俱是变了变。无论是伺候银素的叶子叶青,还是上来添茶的砚冬,都是心里有了:“终于!”的一声叹。这二公主,夜夜来,夜夜走,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流光公子都请她入了自己的私间,又这样日日相陪,意思是再明确不过了,可是这二公主还真是守礼,不过今日终于打算住下了,这事终于成了。特别是砚冬,最了解公子,公子一向守身如玉,如今不知是下了多大决心才有心托付的。
可是他们想多了,银素,还真的就是想避雨来着,想这园子这么大,难道还没个房间不成。而流光,这么些时日,到现在,不过就是想留下她,心中竟不知怎么想的,就是抑制不住的想和她多相处一些,只是,自己这样…她可会…。不过,总归是留下了,心中还是按不住的喜悦溢出来。
入了深夜,也该洗漱入睡了。银素起身,要跟着砚冬出去
砚冬一惊:“贵人要去哪里?”
“啊?出去啊。这不是…”银素转头看了一眼流光:“这不是流光的房间吗?”
听闻这一声,流光觉得好像被人从胸口击了一锤,恨不得从口里喷出一口血来,果然,果然,她还是在意的。自己这样送上门来,她…,也是,自己是青楼老板,坊间都传他门客三千,身子不知道怎样的不干净,而且,自己确实已无朱砂。想她这样,自然不愿意和自己同榻而眠!自己本来并无所愿,只愿做个外坊的情人罢了,不求名分,可笑,自己还这样奢望。
流光脸色已煞白,却依旧笑着回银素道:“也是,姑娘看中了哪个公子,我去给姑娘安排。”看了看银素,又对砚冬道:“你去找兰玉坊找几个公子来给姑娘瞧瞧。”兰玉坊是还未出师的小倌儿,都是干净的。砚冬杵在哪里,眼里带火,不肯走。公子都如此放下身段,这个贵人!还要如何!
流光正要训斥。银素心里已经明白了留宿的含义,原来这园子里每个房间都有自己的倌儿,留宿哪里便是遣哪个人伺候。既然这样,倒不如留在流光这里。她以为,青楼处处皆相同,而且自己来的世界男子并不注重贞洁,她自然不能理解留宿里托付终身的含义,银素哪里知道流光心里的百转千回。说句不好的,她只以为,青楼男子哪里有什么贞洁观,想必是民风开放的很,让客人留宿想必也是经常的,如今自己不留,反而是小家子气了。
想来连忙制止砚冬出去请人:“不了,不了。就在这里罢。”她又回头同流光讲:“我睡觉很不老实,只怕在这里扰了你休息的。”这个不老实,在别人耳朵里,意思可就不一样了。
流光被她一颗心抛上放下,这时竟不知该怎么答她。倒是砚冬听了,一笑,赶忙溜了出去,叶子叶青也赶紧的的跟了砚冬出去,还反手关了门,贴心的很。
银素也是困了,有些睁不开眼,这时只是到处找毛巾洗脸,准备睡觉。
流光看着她背影叹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