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些推脱的态度上看出了对方似乎想要和稀泥拖延时间。
经过她再三质问后,对方甚至还有恼羞成怒的迹象。说不准下一刻就会翻脸让武捕头动手……
幸好最后她想起了在森林中那个被她冤枉的少年所给的令牌。
虽然并不知道那块标着徐字的令牌到底有多可怕,但那个县令在看到令牌的时候整张脸都变成了惨白色。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身体就像是害了痢疾一样哆嗦个不停。
随后的事就顺理成章的有些过分了,县令几乎没有任何拖延的下令捉拿了昭宁帮的帮主和一众匪首,并在少女的监督下,将那几个匪首押解前往上京。
偌大的昭宁帮自然也树倒猢狲散。被周围几个小帮派瓜分殆尽。
亲眼确认过公差和那些匪首的囚车离开昭宁县后,少女这才在县令那极尽掐媚的笑脸中离开了昭宁县。
“已经过了三日,想必那几位已经离开清阳郡了吧……”她苦笑着走进了一家珍味坊,打算稍作歇息,然后重新打听一下徐慎行一行人的下落。
其他事姑且不论,光是那块看起来权力极大的令牌就让少女有些坐立不安了。
哪料想她刚刚寻到一空桌坐下,立刻就有人在旁边问道:“姑娘一个人?不知在下可否和你拼桌而坐啊?”
略显轻浮的声音令少女颦眉不已,也不看对方只是将法剑拍在桌上。冷声说道:“厅内空位不知凡几,还请阁下令去他处吧。”
“这可不行,本公子的东西都还没有拿到。怎么能就这样离去?”谁料那个声音并没有因此而有所收敛,反而继续说道。
这让少女忍不住抬头,朝对方瞪去。
结果那里哪有什么纨绔公子,只有正在坏笑着的徐慎行和他身后一辆茫然,不知道徐慎行在玩什么的胡桃。
“是你!”少女惊喜交加,随后她马上就察觉到自己失态了。立刻变回了刚才无喜无惊的样子,淡然道:“你交代的事已经办成了。这个你拿回去吧。”
说着她就将怀里的令牌丢回了徐慎行。
只是不知为何,少女心中突然没来由地对令牌有了些许不舍之意……并非贪图令牌的权利。只是单纯的有些不舍,感觉就好像把令牌还给对方之后,自己和少年就彻底没了干系,成为了陌路之人一样。
但数年的修心也还是让少女脸上没有露出丝毫端倪,只是那样平静地看着接过了令牌的徐慎行。
然后徐慎行就下意识地把令牌放到了鼻子底下嗅了嗅……
“喂!你在干嘛!”
少女玉颊飞红,圆睁着大眼睛,一把抓起桌上的法剑羞怒道,仿佛徐慎行不给出一个合适的回答就要用剑柄敲他脑袋一样。
“抱歉,习惯了。”
徐慎行也发现自己行为孟浪了一些,因为胡桃喜欢闻东西的味道,结果近朱者赤使得自己偶尔也会下意识地做出这种动作。
不过作为两世为人,脸皮厚度足以媲美城墙的穿越者,他自然是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的感觉,只是朝少女爽朗地一笑。
“话说回来,在下还不知道姑娘芳名。”然后熟练地岔开话题,给对方戴起了高帽子:“姑娘高义,面对昭宁帮这种庞然大物全不畏惧,斗智斗勇将其击溃,还擒住了首恶,当得是巾帼女侠……如果可以告知芳名的话,在下感激不尽。”
“不要说的那么夸张,另外首恶也不是被我擒住的,虽然我确实有去助拳就是了……”可能是没有习惯被人这么夸奖过,少女有种浑身不自在的感觉,不过最后还是微微扬起脑袋,露出天鹅般优美白皙的脖颈,轻声说道:“不过既然你都说到这种程度了……我叫白露,是八仙岛六代弟子。”
徐慎行一边干巴巴地说着‘久仰久仰’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