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他的嘴,拜托啊这位少爷,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们是来做贼的啊?
这时涅兰利和阿近已经走了进来,我们使劲憋着灵压,这俩家伙倒也一时没发现,直接到那台开着的电脑旁乒乒乓乓地敲起来。
白哉大概憋得难受了,使劲把我的手拉下来,这里空间有限,我又怕他碰出声音,便反手握住他,拼命朝他挤眼睛示意别出声。
小缝照进来的微弱的光恰好打在白哉脸上,滴了墨一样的漆黑眼镜居然显得雾蒙蒙的,他对我眨了两下眼睛,表示不再说话。
我松口气,这才注意到我整个人都快压在他身上了,急忙谨慎地往后挪挪,然后留意外面的动静,依旧乒乒乓乓地,偶尔会有阿近端着玻璃器皿走过时发出的叮当碰撞声。
“副所长,这是义骸实验的新数据,基本可以在灵体脱离后维持三个小时了。”是阿近的声音。
“我知道了,还是太短,如果三小时之内无法解决战斗,义骸可能会酸解或爆炸,即便死神及时返回义骸内,依然有爆炸的危险。”涅兰利的声音跟他那排牙齿一样抽象,比平子还不美观,他顿了顿又说:“不过浦原队长最近有些眉目,他发现一个能量源,如果加以利用可能会大幅提升义骸的使用率。”
这说的能量源应该就是崩玉吧?
我仔细听着他们的对话,不过很明显,崩玉的事浦原也没过多透露给属下,而且从刚才的报告上看,崩玉目前极不稳定,大量虚的灵能让它负面情绪过高,并不能用在死神身上。
大概是紧张了,我手心渗出汗来,我在衣服上蹭蹭,又下意识放回去,碰触到冰凉的皮肤后猛然惊觉我还一直抓着白哉的手。
抱歉——我无声地对他张张嘴,把手缩回来,白哉只是看着我,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哦对了,副所长,刚才队长让我们把柜子里的一份文件送到朽木家交给他的。”阿近边说着边往我们这边靠,“好像是第十二号报告。”
第十二号,那不就是苍纯的验尸报告!
我猛转过头对上白哉,纠结着如果柜门被打开时要不要把阿近敲晕,却发现白哉已经悄无声息地把千本樱抓在了手里,而且刀也拔出了一寸,完全没发出一点声音。
不是吧?要杀了他?
就在阿近离我们越来越近的时候,走廊里又传来了另一个人的脚步声,那人很快走到门口,先是咳了一下:“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涅兰利,关于技术开发局下午交上去的数据,四十六室的技术部门刚刚有几处不太理解,想请你过去看一下。”
是蓝染!
我头一回觉得这狼人的声音这么好听,心里为减少一场战斗而泪流满面,蓝boss,你终于也干了件救场的好事啊!
“真是麻烦,这点小事都看不明白也配做技术部门的人?”涅兰利一向尖酸刻薄,蓝染也只是轻笑了一下,他便吩咐:“阿近你跟我一起过去看一下,我可不想跟那帮蠢货说太多话。”
阿近很听话地跟着他走了,三个人的脚步声没多久就完全消失,我打开柜门爬出来,揉着后腰唉声叹气:“真是不能干坏事啊,干了就要倒霉……”
白哉也爬出来,他腿的动作有些微妙的不协调,估计是麻了:“别废话,快点看。”
我却把报告放回去,将柜子恢复原状,把白哉往外推:“大致情况我也看了,我们还是快闪为妙!”
白哉安静地跟着我离开,直到我们顺利溜出十二番队的大门,他才拽住我问:“你刚才说父亲的魂魄可能被怎么样?”
我推测的当然是被蓝染拿走了,不过不能说,于是笑着岔开话题:“我也没想到什么,浦原队长的报告上不是也说了,极大的可能是被虚破坏了,我猜想也是跟当时那些虚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