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是捡到宝了,就白哉现在这副样子,我可以把他划入男人这一物种里最濒危的群体了。
白哉嫌恶地看着我笑得特猥琐的样子,难得地耐性相当好。直到我笑够了,拉下他揉着眉心的手腕这才说:“走吧,去看看她那个‘怪病’吧。”
白哉反应慢半拍地看着我,一整个晚上他大部分都在用不认识我似的目光扫来扫去,我指了指自己的脸颊说:“你说了这么多动听的话,不也是抱着让我治疗绯真的目的吗?这个奖励,提前付了吧!”
白哉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慢慢眯起了眼睛,再暗的光线也遮挡不住这份儿强烈刺激人类感官的浓重杀气,他露出一个特别阴森恐怖的冷笑说:“市丸银,你刚才向我要了什么?我没听清楚。”
我默默地后退一步,尽管觉得如果把刚才的话重新说一遍,很有可能得到的不是奖励,而是千本樱把我指着的部位毁容——不过今晚颇有恶向胆边生的实力,于是那一步还没等踩实,我反而扑了上去,在白哉难以置信的表情里不由分说地对着他的嘴啃了下去。
起初那些细微的挣扎慢慢被消化了似的,一个吻带动了它所能带动起的全部热情。
这种隐晦的表白对白哉这种人来说已经达到最大极限了,我所能奢望的,当然是表白之后的那些事儿,可惜……
“呃……市、市丸银!”
我沿着白哉的嘴唇往下移,刚碰到脖子,就被坚定地推开了,而且这家伙该死的用的还是刀柄。
“你就不能用更好点的方法吗?”我揉着被戳得很疼的胸口,“朽木白哉,我没告诉过你,总在这当口被拒绝是会恼羞成怒的。”
那么深的亲吻,我的意愿再明显不过,白哉自然不会不明白,他整个脸颊都极不自然地红晕着,依然能理直气壮地用命令的口吻干巴巴地转移话题道:“趁……绯真睡着,你要抓紧时间给她治疗!”
这副严肃的、跟平日里完全不同的拼命掩饰尴尬的模样,最终还是把我给打败了。
“是是,我去看,你不用摆出世界末日的姿态。放心,她现在还死不了——不过死了更好……”
“住口市丸银!”
*****
尸魂界没人知道神枪真正的能力,白哉当然也不知道,然而当年随着伤口侵入他身体内让他疼得死去活来的毒素,哪怕过了这么多年,他也该记得,否则也就不是朽木白哉了,所以我压根没觉得能骗过他。
绯真的毒无所谓治好还是治不好,那只是我发不发动灵压的问题,我到底没有把全部刀的碎片取出来,出于私心还是什么都好,因为看见她总会让我不爽,我可能真是这么无聊的男人。
当然白哉并不知道,他没有看见我是怎么做的,只是从绯真缓和的脸色上认为这女人平安无事了,于是对我露出个松了口气的浅淡笑意——虽然我是很喜欢的,可一联想到他是为了什么才露出这副表情后,顿时什么心思都没了,直接回了队舍。
由于队长开会的屋子跟副官室是两个方向,第二天我特意起了个早,本想去一番队堵着白哉的,却不料还没出了五番队的大门,就被别人堵上了。
“怎么?阿银,这没早溜出去,该不会是要干什么坏事吧?”蓝染的肩膀靠在回廊柱子上,手臂抱在胸前,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摊着手:“就算是这样,你也不用每次都来阻止啊。”
蓝染笑眯眯地说道:“我是来通知你,昨晚的任务中三番队队长不幸牺牲了,我推荐了你出任。”
这消息一点也不好笑,我默默地对着蓝染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没搞错吧?三番队没人了?”
“放心吧,你这次现世任务完成得不错,四十六室会同意的。”蓝染的微笑逐渐转变为他特有的阴险腹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