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丸银几乎觉得一股血流快要冲爆头顶的了,念着不能伤到白哉而强压着又伸进了两根手指揉了一会,便亟不可待地收回手,俯身缓慢进入了。
情/事的时候,市丸银永远是温柔的,即使再难熬,他依然顾及着白哉。停顿的时候他搜寻到白哉的嘴唇,缠缠绵绵地又吻了上去,直到白哉渐渐沉浸在唇齿间的温柔里,这才缓慢地动了动腰身。
“白哉,”当白哉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时,市丸银忽然把脸埋在他的颈窝处,喃喃地说:“一直不觉悟的人是你才对……干嘛要……在这时候呢?偏偏在我要离开的时候……”
如果你一直冷漠,保持着那种仿佛被强迫的半推半就的态度,也许我就真的毫无牵挂了——市丸银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句甚至没能让白哉听见,还有那句他心里想的话,针尖一样刺在脑中,疼得厉害。
“朽木白哉,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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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白哉果然连爬起来都费力了,整个腰都软绵绵的,好像骨头被抽了出去,气都喘不匀。不过这并不能阻碍他去收拾不听话的部下,反正……站着不动就好了嘛,千本樱会摆平。
这么想着,白哉强撑着挺直了背脊走出门,心想昨晚又丢脸了啊……不过没关系,这几天说什么也要控制住,等体力一恢复,露琪亚的事也结束了,他非要找市丸银加倍讨回来不可!
哼哼,这份屈辱的姿态,他可是打从心里期待着市丸银也体验一遍呢!
白哉这么打算着,斗志昂扬地奔着阿散井的方向杀过去了,因此没能想起来回头看一眼市丸银,也就没能从他脸上阴霾的落寞中预料到即将发生的离别。
市丸银看着白哉的背影,说不上想哭还是想笑,跌坐在长椅上,他把头往后仰搭在靠背上,手抚摸着温度还没消退的长椅表面。
“这一切都不是梦……呵,真的都不是梦呢……”他闭着眼睛自言自语,“这才是我真正想要的日子,太他妈满足了,可是……为什么来的这么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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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哉木然地躺在地上,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才几个小时,为什么会发生这么突然的变故。
他是没想到市丸银会真的对露琪亚始解的,当时毫不犹豫地冲上去,其实什么都没想,他只是本能地要保护露琪亚而已。
然而神枪刺入胸口,冰冷的刀割开的位置正好是昨晚被市丸银亲吻过的地方,白哉体内的血液仿佛迅速冷却了,体温在飞速流逝着,他已经分不清楚究竟面前的是噩梦,还是昨晚才是个过于甜蜜的梦。
与黑崎一护的战斗耗损了太多的体力,白哉短暂的昏迷时,依旧能听见耳边有蓝染喋喋不休的声音。
那市丸银呢?开玩笑的吧?是不是睁开眼睛时,噩梦就醒了?
白哉从没觉得自己这么蠢过,也没觉得自己比现在更清醒过,于是他睁开眼睛,他觉得视线有点模糊,脑袋里很乱,太多的画面混在一起,让他分不清真实和虚幻。
反膜中市丸银痛苦的眼神,像是把所有回忆统统打碎的锤子,他觉得心脏一定是被那该死的男人刺破了,不然为什么这么疼呢?
他居然敢……居然敢……
你给我等着!市丸银,我说过会加倍讨回来,一定不放过你!
视野里最后的一点光是市丸银与任何时候都不同的笑容,白哉隐约觉得眼睛好像被什么粘上了,他看不清楚,拼命眨动眼睛,却好像让某种强压的液体流了出来。
索性闭上眼睛,白哉凭着被刻在记忆里的市丸银的脸,一点点描摹出那个笑容——浅浅弯起来的狭长眼睛,露出一点淡蓝的颜色,嘴稍微勾着,仿佛下一刻就会说出让人肉麻的话。
那个人、那个笑容,他在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