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身体还很难受,我却被他最后几个字敲醒了。安全无害的蓝染是建立在他能看透所有人的基础上的,他之所以留着市丸银的原因,我们都知道,只是这人无聊的好奇心而已。可当他不能看清什么人或事的时候,那就糟糕大吉了。
要么由他弄懂,要么让他抹杀……这并不难猜。
我微睁着眼睛,用最大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分辨着蓝染的表情,可完全捕捉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几秒后我率先认输,无声地露出一个很乖的笑容,歪起脑袋轻声说:“我只怕看不透的生物。”
蓝染的表情一顿,旋即很有深意地跟着笑起来:“这点跟我倒很像,不过我只会对那种东西‘感兴趣’,而不是怕。”他打开门,侧着身子,角度的关系使光打在他的镜片上,看不见眼睛:“希望我对你的兴趣能持续得久一点。”
“……久一点……啊……”门在我眼前合上,我烂泥似的瘫在枕头上,闭着眼睛,身上的冷汗开始一分一分挥发我的热量,被虐到的气管和胸口大概断了的骨头这会儿也开始活跃起来,一波强过一波地对我展现某种伤痛的存在。
蓝染呐,麻烦您还是等我心理建设足够坚强时再增加出镜率吧,我的心脏真的……其实并没你想的那么健康啊!
11第十章 串供
对于朽木白哉,事实上我大大的误会他了。后来从乱菊嘴里我才知道,私自违反规定溜进战场,用实习生的身份拐带了一位还没正式挂上死神牌子的重要少爷,轮番单挑变了异的危险生物……随便哪个挑出来,都够我在禁闭室里蹲个一年半载了,甚至更重。
所以为了挽救我不被关进小黑/屋,美人父子没少折腾。他们的具体工作就是,苍纯和他父亲朽木银铃负责搞定总队长,而白哉负责搞定朽木银铃……咳,负责他祖父的思想工作……尤其是苍纯在此前刚受了伤,以及白哉的灵力过度损耗之后。
说到这个灵力,真是个很敏感的东西。
据乱菊的原话说,我心窝上的骨头被最后那一下震得很极致,就像干了的面饼上掉下来的渣子一样碎——听得我全身的骨头都跟着碎裂般地疼起来。幸好鬼道是个神物,能把面渣似的骨头粘回去,因此我现在不能做剧烈的动作,否则还会……
咳,话说回来,即使这样,我的情况依然比白哉要好些。与他不同,我的灵能并没怎么消耗,而使用了八十番台咏唱破弃的白哉,区区少年的身体所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
因为灵能的特殊性,导致它和**的损伤有所差别。就好比一个人保持精力高度集中的状态连续工作几天几夜,身体被掏空了似的,即便过后连着睡上一个月也不能缓过那股疲惫劲儿。
所以白哉现在就是这种形似被抽干了血液的僵尸状态,尽管这颗白菜生活还能自理,但是基本处于一种类似冬眠动物梦游的姿态。
所以当他在清晨出现在病房时,那双比平时更低调的小黑眼圈瞬间就治愈了我。
什么什么?我有哪里需要治愈?哦,这其实是个挺悲惨的故事……
在蓝染走后,我努力把自己身上的冷汗挥发干净,然后面对某位毫无自觉的女性的不雅睡相,我终于忍无可忍地在沉默中爆发了——乱菊的口水已经把衣领弄湿了,她自己大概觉得湿哒哒的很难受,于是手就非常自然地把衣服往下一退……再退……
“我说,你好歹有点当女人的觉悟吧……”我无比艰难地弓着背去够她的手,由于胸口被窝成锐角,我觉得汗几乎都被痛得挤出来了。
只不过很可惜,本大人的好心并没有被正确理解,或者说,乱菊其实对自己很有自知之明,所以她的……嗯,防范措施非常得当。
直拳,快准狠地飞向我的下巴。
多亏常年锻炼出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