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非战斗人员——在这里要强调的是,这次我坚决不是来打架的!简直是见鬼了,才来这世界几十小时而已,除了睡觉和应付蓝叔的恐吓外,剩下的时间都在打怪兽,虽然这三件事里最恐怖的明显不是打架,但老子又不是野生奥特曼,不负责排解怪兽的寂寞啊喂!
冷眼旁观,我不得不承认平子的布置很合理,这一切都基于他对蓝染的不信任,所以他只有在随时能看见蓝染、能对他的行动作出最快反应的时候,他才最放心。
蓝染似乎察觉到我的视线,在跑来跑去的人中间朝我投来一瞥,带着莫名其妙的笑意。说实话,那种针对性的目光真的让人背脊发寒,哪怕我在单挑三层楼那么高的虚时,也没有这种发冷的感觉。
“喂,敌人在前面,你在看哪里?”白哉用刀鞘碰了碰我的手肘,林子里稀疏的光射/进少年的眼睛,那里还没有被现实的污秽浸染,竟显得那么明亮刺眼。
不能跟他说我其实看的正是“敌人”,我只能耸耸肩:“学学平子队长的战略部署,反正我们不是来充当打手的,紧张什么。”言外之意,少爷啊你可千万别再胡乱地往上冲了,那么多队长、副官在场,相信是能确保咱们人身安全的,你要再拼命拼出个三长两短来,朽木家的独苗可就要折了。
白哉很遗憾地没能理解我的话,他反手把自己的刀平摆在面前,轻轻由刀鞘向上抚摸到刀柄,然后握紧:“既然爷爷不能来,我一定要代表朽木家,让这群东西记住死神的可怕。”
喂喂,你还不是死神呢好不好?话说这种“代表月亮消灭你”的豪言壮语实在让人很反胃……可是当这些话从一个不懂半分虚伪的少年嘴中认真说出来的时候,我说不上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只是下意识偏开了头,放下准备拉住他的手,像是被他眼中执着的光芒刺到似的,避开了。
“……算了,反正你也跟来了,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我泄气地说道,好像得到了斩魄刀的白哉跟前一晚的少年有了很大的不同,我说不出具体哪里,就是觉得他的灵压还是什么的像耀眼的光,让我总是不自觉地想要纵容一下。
白哉踏前一步对我说:“我刚想起来,你还没见过我的刀吧?哼,比你那个短短的东西可是强了一百倍的。”
这……臭屁的小鬼……我的眉梢跳了跳:“那就请您尽情地冲上去吧,不管怎样,我那‘短短的东西’今晚绝不会再、救、你!”
听着我近乎磨牙的声音,白哉露出个石破天惊的笑容来,压着拔/出一点儿的刀正要向前迈步,却被突然横出的手臂挡住了。
拳西不知什么时候跑到我们前面,他背对着我们,用眼角的余光看了跃跃欲试的白哉一眼,冷冷地说:“非战斗人员禁止出击,这是命令。”
白哉兴奋地小脸像被泼了盆冷水一样,正欲反驳什么,我却拉住了他,笑嘻嘻地说道:“非常同意您的决定,六车队长,我们保证不添乱。”然后印证自己的话似的,我用力拉着白哉往后退了好几米,自己甚至靠着树干坐了下来。
拳西不在理我们,因为全部的虚已经从浮竹打开的缺口进入了包围圈,它们像是饥饿的野兽被食物的味道引诱着,一点点将自己暴露在死神们的攻击范围内。浮竹的人大部分藏在树林边缘内,慢慢收拢了队伍,形成一个闭合的圆圈。
我们面前是一片大虚破坏出的空地,就像是特意为谁准备的战场,布满了沉重的灵压。
第一只虚从阴影里冒出了头来,爬行动物一样,身体足有卡车那么大,乳白色的身体上溅了大片的血渍,它一个曲起来的前肢上甚至还挂了一大块染血的布料……我仔细看去,好像正在凝固中的血中有一只残破不堪的人的手臂。
随后是第二只、第三只,它们以不规则的队形边嗅着味道边爬到中间,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