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实施挑衅。
我半身不遂地跟着他回到卧房,屋子一角摆着张榻榻米,上面平整地铺了两套被褥,朽木家提供,因为我的所有行李只不过是几套换洗衣服而已。
尽管那两床被子中间留有距离,可看在我眼里,怎么都能联想到新婚的画面……银铃爷爷你不是这么早就要把孙子卖了吧?!
窗口的位置忽然传来清脆悦耳的铃声,是串样式古朴的风铃,薄薄的玻璃钟罩用透明细线穿过,罩内是一块椭圆形的白色陶瓷块,最下面缀着个菱形的透明蜡纸包,里面透出淡淡的粉色。
“那是父亲送你的。”白哉站在门口抱着双臂,说话的时候眼中掠过一丝黯淡,语气硬邦邦的。
我把最后一件衣服叠好放进柜子,颠颠地跑到窗台那去看这风铃,简单但是别致,而且蜡纸包里是风干的樱花瓣,因为很轻就一直随着风摆来摆去,还能飘出淡淡的香味。
“哦?那可要好好去道谢,这是苍纯先生系上去的么?是他做的?”今天才得知苍纯已经单身那么久了,我兴致勃勃地摸着风铃,内心擅自把它划为定情信物之类的,有点脑残地嘚瑟了。
“哼。”白哉转身出去了,我只看见他侧脸绷成很冷很硬的弧线。
管他的贵公子臭脾气,继续调戏我的风铃,啊~怎么看怎么喜欢,好像那光滑的玻璃罩子就是苍纯的皮肤一样。
然后迎面飞来的刀鞘把所有美好的气氛都破坏了,我护着风铃躲开,就看见白哉极臭的一张脸:“出来,今天还没有训练呢。”
训练?你不等我把海燕骗来么?——我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子,结果只得到白哉不客气的白眼和杀气腾腾的千本樱,不知为什么,我觉得身体某个重要部位突然疼起来。
海燕那里被刀尖顶着的画面就跳出来,我全身的汗毛都哆嗦了。
我正以龟速一步三回头地往院子里挪时,院外的小路上传来细微的争辩的声音,一男一女,男人声音低沉略有苍老,八成是朽木银铃,而那女声听起来却像夜一。
这女人来朽木家而没率先调戏白哉就足以说明有大事。
白哉显然也听见了,满是不耐烦的小脸循声转过去,眉心就狠狠皱了起来。
“哟!白哉小弟,市丸银!”夜一老远看见我们,踮着脚朝我们摆动手臂,不过总是大咧咧的脸上却有几分烦躁。
嗯?出了什么事能让天塌不惊的夜一露出这种表情?
我规矩地给她跟朽木银铃行礼打招呼,结果被夜一按着脑袋一顿乱揉,她笑道:“很乖嘛!我说市丸银,你可千万不要学白哉那小鬼任性的坏毛病哦!”
“是。”我偷眼去看,果然远远躲开避免遭殃的白哉脸黑了一层,有发作的趋势。
朽木银铃说:“市丸君,你的归队手续都办完了吧?”
“是的。”
“嗯,”老人总是波澜不惊的眼眸在白哉身上扫过,好像有种晦暗不明的光从里面闪过,随后他垂下眼睛轻轻说:“白哉已领悟斩魄刀,过不了多久就该进行死神测试了,他的训练还要拜托你,没有问题吧?”
死神测试?这么快?开什么玩笑!
我表面客气地应着,却听夜一嚷道:“银铃伯父,这太勉强了,还有那件事你也再考虑一下吧。”
不等朽木银铃说什么,白哉上前不悦地打断道:“有什么勉强的,我始终在为这个做准备,怪猫你不要随便置喙别人家的事。”
夜一对白哉的容忍程度处在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对他这样的态度向来是笑呵呵地回以暴力,于是二话不说把他勒在怀里,不顾白哉悲惨且愤怒的声音,按着脑袋使劲揉:“准备什么,你老爸都要去当副队长啦,哪有你凑热闹的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