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跨坐在白哉的腰上,按着他的背,用力把白哉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非常乐在其中。看到早脱了队长服的夜一只穿着泳装一样的黑色紧身衣,我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
浦原和海燕两个没良心的早躲在角落有吃有喝了,对这场面完全视而不见。我担心就白哉那小身板,夜一只要一对胸砸上去估计就能折,更别提她用那种打着马赛克儿童不宜的姿势又扭又……
正要上去制止,我突然觉得衣角被人轻轻拉了一下,回头一看居然是个小男孩。
小孩的下颚有些方,脸却很胖,看起来不过三四岁,长得过分的下睫毛足以说明他的血统,他跪坐在我身后,把一根食指放在嘴里已经吮得口水横飞。
“难道你是……岩鹫?”
这也太逆天了吧?是那个被野猪嫌弃的搞笑男?
大概他能听懂这名字,觉得我认识他,立刻朝我笑起来,指着我桌上的菜“啊啊哦哦”的,口水流的更汹涌了。
我差点被这个笑容闪瞎眼,赶紧把一盘像是面做的甜食端给他,岩鹫接过去笑得更开心了,淋漓的口水下雨似的洒了一盘子,但他并不独食,还很客气地用那被吮了不知多久的手抓了一个递给我。
我一阵胃酸,随手抓过酒瓶对他说:“我有这个就够了,那些都是你的。”
岩鹫的嘴大大地咧开,如果他会说话应该就会欢呼了,他捧着盘子盘腿坐下来,就像个软乎乎的小肉团。
像这样整个世界都只是那么简单的孩子,我真是羡慕,只要一盘甜食就能无比快乐和满足。
我下意识把酒凑到嘴边,然而还没入口,酒的味道就把我叫醒了,尽管曾经喝酒,但现在一碰到似乎已经产生了条件反射,克制自己早成了某种习惯。
这个时候,打了个岔而没被我英雄救美的白哉突然像不明飞行物一般朝我砸过来,我躲闪不及又怕伤到岩鹫,只得接住他。
夜一站在前面拍着手笑道:“你们年轻人自己好好喝吧!”
“放、放开我!”白哉在我手臂里还是挣扎扑腾,不过刚才他大概用了不少力气,现在身子软软的,乱七八糟的衣服也绊住了他的手脚,反而越折腾越被布条缠紧,最后又砸回我身上。
浦原见此情景自知不妙,我看见他刚要偷偷拉开门开溜就被夜一捉住衣领提了回来。
“嘿嘿,喜助,这几天都没有在队里好好露过面,你是不是可以解释一下啊?”
“哈哈哈……夜一,你尝尝空鹤的手艺吧,还是那么棒!”
“喜助,你以为跑得掉吗?”
看着被夜一捏着嘴巴往里灌酒的浦原,我心情何止一个好字能形容的,正美滋滋地欣赏着,我的下巴被白哉的后脑勺重重撞上了。
我一手撑着地,一手揽住这个被自己缠起来的笨蛋,实在很想朝他的屁股踹两脚。
白哉挣扎着嚷道:“快帮我弄开!市丸银,快点!”
然后这家伙肉虫子似的扭动几下,毫无自觉地躺在我身上,奋力坐起来一下后又不稳地栽回来,砸的我更疼了。
“拜托啊小少爷,就算我碎成豆腐渣的胸骨已经愈合,也经不起你这么折腾啊。”
白哉动作僵了一下,顿时安静,微侧着头转过眼睛看着我,似乎也有点不好意思:“呃,抱歉,我忘了你的伤……”
他的皮肤因为跟夜一闹得太疯而极红,这么近的距离我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体散发出的热气,因为姿势不舒服而皱着的眉眼略显狭长,就这样看过来时,忽然让我心底狠狠抽/动一下,好像有一瞬忘了呼吸。
我侧头干咳一声,说道:“我倒没事,只是劝你别跟夜一队长较量了,你看她那身衣服,哪怕你的力气比她大了,你确定撕扯起来真的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