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空鹤那样对待白哉,因为他是个男人,是贵族、副队长,将来还要成为队长和族长,那么多修饰的词语放在“朽木白哉”这个名字的前面,就像用另一种语言在说“我们不可能”这件事,只是任性的大少爷从不去想。
更何况,在市丸银的前面也存在许多形容词,比如男人,比如……不久就要背叛整个尸魂界的男人或者,罪人。
我经常会想如果当初没选择听从蓝染,现在会不会有不同,这个假设一直存在,只是直到昨天,直到蓝染轻而易举地将志波这个姓氏从静灵庭除名后,我总算明白了。
自从成为天才,要么生要么死的选择就背在市丸银身上,不依附于蓝染而战胜他的方法,一开始就不存在——至少它不在我这儿,因为不是主角。
可谁规定了配角就不能拥有自己的珍重之物?
我总是把责任归就在身体控制不了地想去靠近白哉,想看他清澈漆黑的眼睛,想看那副装模作样伪装深沉的表情,想看独处时依赖和乖巧,想看一旦亲近时那生涩又有点紧张的反应,想看……
白哉用足了力气使出的瞬步很有夜一的风采,他的背影在几十米外的树丛里一闪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完全不给我追上去的机会,然后莫名的失望让我挫败地发现,原来在我心里的那抹影子,从来都不是苍纯。
原来那个倔强又骄傲的少年,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水一样渗进我的脑袋里,当我察觉到时,他早已渗入血液流遍全身了。
我有些麻木地看着白哉消失的方向,嘴角挂着自嘲的笑,呵,先离开的人永远都不知道被丢下的那个是什么感觉——就像我以前对白哉那样。
乱菊靠近的气息或者志波家昨晚的经历都提醒了我,追上去毫无意义,因为白哉想要的我给不了他。
我泄气地想,其实白哉也许只是在刚开始接触外界时受到了我的干扰,像乱菊一样对我有种来自信任和依赖的感情,混淆了他们的判断,才觉得那是喜欢或什么。最后等他们足够成熟就会明白,离开我这叛徒一样可以活得很好,而真正陷进去的就只有我这个自以为游刃有余的笨蛋。
遗憾的是,这一天就快到了。
“阿银?”乱菊小心地扯了扯我的袖子,“朽木副队长怎么了?他说了什么?是不是志波……”
我转过头认真地看着她,仅是眼神便打断了她的话,乱菊漂亮脸蛋上的血色一点点退了下去,茫然无措地看着我。
她的头发上挂了几根稻草,我笑了笑,把那些草摘下去:“事情变得有趣了呢。”
乱菊不明所以地对我眨眨眼,然后亲昵地用指腹在我手背上蹭蹭:“我们回去吧,看看能不能有办法帮到志波家。”
这女人着实聪明,绝大部分人不论男女注意的都是她的胸部,而蓝染和我都更看重她的脑袋,难怪心狠手辣的蓝队长能容得下她在我身边潜伏似的晃悠。
话音还没落,白哉的方向钻出一队人马,是结束了队长会议后支援十三番队搜查纵火伤人犯的死神们,这拨人里没有我认识的,不过浩浩荡荡的男人们在乱菊一个媚眼下来了个急刹车,足以说明即使我不认得他们,却不妨碍他们很认识我和乱菊。
为首的男人长得很壮,不过在乱菊眼角的电波下用了与身材非常不符的嗓音报上家门,是三番队的第七席,也应该是这群人里位置最高的一个,对我还算恭敬:“市丸副队长,请问你昨晚都干了什么?”
多蠢的问题啊……不是无语两个字可以形容的。
话说虽然我跟志波家向来亲近,不过我昨天巡逻后没有如期返回静灵庭交任务,又没有报备,确实可疑。况且我是个有前科的人,比如几十年前我跟浦原的关系在外人看来也还不错,最后……唉,不提也罢。
乱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