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来丢人现眼,送上门来的羊羔不宰不成的。
对她来说不过被虫子蛰一下的感觉,而我也只是帮她捡了捡头发上的树叶而已,神枪的细小碎片就已经植入了她血液里面。
这女人早晚是要死的,活不过五年,我并没打算亲手杀了她,可惜在帐篷里被白哉的态度刺激到,一瞬即逝的毒素虽不致死,却能让她生不如死。
朽木家从外面看起来一如往常,两盏椭圆的大灯笼挂在大门两侧,乳白色灯笼纸里透出的光照在门口的石阶上,静谧又带着几分冰冷。
我沿着墙绕到白哉院子的位置,收敛灵压翻了进去,天一黑这里的人都规矩地像是躲进了地下,院子里也是静悄悄的。白哉书房的窗台上点了盏很小的灯,与其说照明用倒不如是某种信号,说明他并不在屋内的信号。
我从窗口跳进去,落在地板上时没发出一点儿声音,可是还是被发现了。
“市丸银。”白哉从灯光找不到的一角走出来,声音低低沉沉的听不出什么情绪,可当他能被微弱的光勉强照到时,脸上那种掩盖不住的疲惫突然让我脑袋空白了一下。
我想扫清那些看着碍眼的障碍,想让白哉毫无依靠直到他只能找到我一个人,甚至想过某些办法一步步逼得他不得不抛掉一切束缚,让他只属于我……那么多的计划终究是纸上谈兵,原来我根本承受不住他这种纯粹的疲惫。
我突然像被蛊惑了一样,手绕到他背后抓住他的头发,把他按在怀里狠狠抱着。力道没有把持好,我觉得锁骨被他的额头撞得很疼,可没能抵过那份心疼。
白哉只很轻地闷闷地哼了一声,他任我抱着,把头缩在我肩膀上,全身的重量差不多都压了过来。然后慢慢地,他抬起手臂,抓住我背后的衣服,越来越紧。
我把手臂向后甩了一下,宽大的袖子带出的风熄灭了窗口微弱的火苗,屋里一下子漆黑一片,好像跟着变得更安静了,我只能听见自己重重的心跳声。
也许黑暗能带来某种勇气,白哉抬起头,我看不清他的脸,只有微弱的光在他眼睛里折射出来,随后熟悉的气息开始靠近,吻沿着我的下巴一路上来,直到嘴唇碰在一起,我仍然不敢相信这是白哉主动送上的。
吻逐渐加深,白哉的温度也不像平日里那般凉凉的,他的皮肤有股温热,急促的呼吸从交错的唇齿间挤出来,慢慢把温热烧成了滚烫。
这次不同,被烧断了理智的人不是我,而是白哉。
这小子不知是不是把鸡血当成晚餐喝了,力气越来越大,勒在我腰上的手臂紧得似乎要让我窒息,头也拼命压过来,好几次彼此的牙齿不小心擦过,发出让人头皮发麻的感觉。我一点点往后退着,承担着某人并不轻巧的体重,直到后背抵到了墙上。
“白……嗯……”
这小子受到的刺激肯定不小,我两手捧着他的脑袋生硬地推开,分开一点距离后,依旧灼热的呼吸频率很快地洒在我的脸上。
“看见你这么热情我是很高兴,希望也是能让我高兴的理由。”我缓了下呼吸,用拇指揉了揉白哉的嘴唇。滚烫的,还带了一丝莫名的细微颤抖。
我的眼睛适应了这种黑暗,能勉强看见白哉向下垂着的眼睛被睫毛遮住,不知为什么,即使模糊却依旧给人一种脆弱的感觉。
“白哉,”我觉得喉咙有些干,刚被亲过的嘴唇紧绷绷地发烫,白哉这回慢慢地靠了过来,额头跟我轻触在一起,由于身高差不多,修长的睫毛能擦到我的,一阵酥/痒的感觉电流一样迅速遍及全身,我深吸了口气:“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刺激到了你,不过……也足够了。”
我叹息一样的声音,让白哉蓦地震动了一下,紧贴着的鼻尖动了动,他的嗓音也有些哑:“绯真她……”
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