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们后,从厨房顺了点饭后甜点来给我跟白哉果腹。白哉始终安静地坐在那等我,完全信任我不觉得我会逃跑的样子,说实在的,有时候一些细枝末节的事,会让我莫名地感动。
我看看茶几上只动了几下的点心,料到白哉应该是没什么胃口的,也不勉强他,自顾自地咬起干柿饼来:“然后呢?你特意过来,不会就想问我关于志波一心的这点事吧?”
“当然不是,”白哉蹙起眉来,捏着鼻梁揉了揉,忽然有些自嘲地说:“想问的事太多了,你突然这么配合,居然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问起。”
“那不如换我先来领点奖赏……”我按着长椅的靠背往前蹭了蹭,身子探过去,而白哉就像在周围筑了警戒线一样,我稍微越过,他就敏锐且迅速地用千本樱的刀柄顶住我胸口,威胁意味十足。
我干巴巴地眨眨眼,咂咂嘴,颓废地坐回去,像被遗弃似的。
白哉完全不吃我这一套,把刀随意戳在脚旁,想了想问道:“昨晚你特意留下来,是蓝染给了你什么暗示吗?志波队长遇上的虚到底是怎么回事?跟蓝染和……和你有关吗?”
“那只是蓝染实验的失败产物,”大脑快速运转后,我决定还是暂时不要把东仙一块供出来,免得引起太大的变动,随意地把手臂折起来搭在长椅靠背上,我撑着头,一副坦率诚恳的模样:“他叫那东西‘虚白’,胸口洞内的填充物是一种特殊物质,据说可以抑制虚白体内病毒的过度侵蚀。”
这解释有点笼统,不免让白哉露出点不解的神色,我于是耸了下肩膀说:“你知道,我对那些学术性的东西向来没什么研究,所以总会在讨论这种事情的时候遭到浦原喜助的侮辱。”
白哉跳过我的吐槽,抓住重点:“什么病毒?”
“一种可以让死神进化,或者说变强的捷径,”我简单总结,“蓝染称它为虚化。”
“虚……化?”白哉眉梢敏感地一跳。
我笑着探探头:“想起来了?其实当年我们第一次离家出走以及苍纯先生遇见的那些怪物都是蓝染的初级试作品,是最原始的失败品。”
那些连基利安都算不上的变种虚,却拥有强烈的吸收死神灵压或者融合的能力,战力不容小觑——却都只是失败品,白哉的眉心渐渐皱了起来,垂下眼帘,仿佛眼中的光芒也跟着沉淀下来,他慢慢意识到了事情有多严重。
我搭在靠背上的手悄悄凑过去,手指卷着白哉垂在肩上的头发,软软的透着股微凉,手感很不错。白哉从沉思中猛地回过神儿,不自在地往旁边躲了躲,眼睛转到一旁:“是……蓝染来找你的?为什么我没发现?”
“出发前我们就已经见过面了,包括昨晚带出去的人员名单、今天入队实习的人,是早就经了蓝染的手后得到认可的。”我嗤笑一声,有点无奈,对上白哉惊讶地瞪过来的眼睛:“自从我离开五番队后,我们之间的见面都由他主导,蓝染喜欢在外人面前表现的陌生疏远,他希望让所有人都忘掉我是从五番队出来这件事,至于我,只负责随时候命而已。”
“那你为什……”白哉脱口而出的话生硬地顿住,他的嘴唇很薄,又微微有些往上翘着,唇线特别漂亮,我尤其喜欢从侧面去看他的脸。然而每每遇上难以启齿的事时,他总是下意识把偏薄的嘴唇抿起来,一副很纠结困惑的模样,格外能粘住人的目光。
此时,我的视线就像被他吸住了,几乎眨一下都舍不得,眷恋地欣赏着某人自我挣扎的模样,十分沉醉其中。
白哉刚一抬眼看见我的表情时,被吓了一跳,他的反应通常也很有趣。先是觉得我的样子奇怪,用很短的时间研究了一下,接着怀疑自己脸上是不是粘了什么东西,可他没有当着别人去擦嘴或脸的不雅习惯,便偷偷斜着眼睛,寻找能反光看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