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哉感到有点痛,下意识蹙起眉,眉心往上提,倒抽着气把头扬起一点,嘴巴微张着,从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声音,脸颊的颜色迅速变得暧昧起来。
市丸银笑得特别贱,顶着已经没力气推他的手,凑过去舔了舔白哉的下巴尖儿:“刚用这么丁点力气就受不了了?比你刚才踢我那下可是轻多了!”
这个心眼比针尖还小的贱男人!白哉心里骂道,浓浓的睫毛遮在掀开一条缝的眼睛上,让人看不清他眼里的神色。
“嗯……轻一点……”他把手从市丸银的下巴上往后滑,顺着市丸银的衣领伸进去,指甲不轻不重地戳在皮肤上,猫挠似的,立刻就让市丸银放轻了手指的力道,一下下隔着裤子的布料摸着,渐渐让人舒服起来。
这么久的接触,白哉也非常了解市丸银,虽然表面看上去不拘一格并且对自己的冷漠毫不在意,可白哉心里明白,市丸银很喜欢他主动地碰触,哪怕是一点儿指尖的接触,他都能在碰到的瞬间捕捉到市丸银眼底的温暖。所以通常这时候,市丸银都不会拒绝白哉的任何要求。
白哉慢慢适应了,呼吸开始加快,可眼睛却清明了几分。他勾住市丸银的脖子,没怎么用力就把他拉了过来,微偏着头让嘴唇碰在一起,顺从着身体本能的需要,辗转地亲了几下,最后还在市丸银嘴唇内侧舔了两下。
市丸银几乎被这份主动惊得懵了,好像突然被大奖砸中的流浪汉,连手下的动作都忘了。
“……可真是笨啊。”白哉忽然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市丸银没听懂,呆呆地眨了眨眼,他缓慢地喘了两口气,让呼吸静下一些,才又说道:“蓝染并没死吧?你在担心什么?”
市丸银愣了一下,不知想起什么,竟露出个有点假的笑容:“这种时候还提别的男人,白哉你是想激怒我吗?那样不好,我会很残暴的。”
白哉认真地看着他,尽管脸上还弥漫着浓郁的情/欲,眼神却很平静,而平静中又夹杂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有点暖,极为柔和,黑色的眸子像软软的水光,将映在那里的市丸银的影子笼罩包围。
“我……终于想出该怎么办才好了,你总归有你的想法,我不该强迫我们相互妥协,只是……只不过……”白哉抿了抿嘴,他的嘴唇因为缠绵的吻而湿润着,眼睛往下垂了一下,又抬起来一转不转地看着市丸银:“听着,市丸银,我要知道你做每一件事的理由,就足够了……哪怕是……”
他终究没能把话说下去,市丸银总是给人一种捉摸不定的感觉,谁都无法抓牢他,白哉想,既然抓不住,那好歹要找到些维系的东西吧?证明他们在一起,也证明他们对彼此都是特殊的。
市丸银是个善于隐藏自己的人,他城府颇深,心机又摸不到底,然而唯独做了亏心事后会在白哉面前过不去,有时事后会遮遮掩掩地解释一星半点,有时干脆扯个别的谎继续骗着。
可在白哉看来还是好的,至少跟那些被市丸银眼都不眨就糊弄的人比起来,他是不同的。
市丸银见白哉突然沉默了,品味着他话里的味道,脸上的假笑挂不住了。上好的绢布窗挡住了大半的月光,屋里没来得及点灯,这会儿已经很暗了。
白哉却能看清市丸银眼睛里的光,湛蓝的,像被雨洗过的天空,又清又明亮,迫切地期待着什么,他吐出一个字:“我……”
语气好像比市丸银眼中的神色更急切,可第二个字就像块石头堵在嗓子眼,再也说不下去了。
市丸银等了好半天,终于忍不住摇摇头:“白哉你啊,说点直白的话就那么难吗?”他同样了解白哉,此人思维太与众不同了,通常在把人兴致提起来后,总是要说出特别不解风情的话。
然而市丸银心里的自我安慰还没结束,白哉就猛地一瞪眼,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