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可惜我的答案還是原來那個:滾出去,現在。&rdo;
堯將蓮蓬頭塞進陸與臣的懷裡,一副他不知好歹的樣子,不滿地嘟噥著退出浴室,並順手帶上了浴室的門,&ldo;不要著涼&rdo;他虛偽地說。陸與臣自己沖洗了下,然後他成功地在洗漱台上找到了沒開封過的牙刷,其實曼德拉是對的,嘴裡有洗髮露的味道總有點兒怪,於是他仔細地刷了次牙。
半透明式的玻璃門上籠罩著一個巨大的陰影。
這說明堯並沒有走遠,他只是按規矩地退出了浴室,然後靠在了浴室的門上,看上去悠閒得不得了,就好像他有無數的時間可以用來浪費似的。堯的聲音通過那層特殊的玻璃傳進來,變得悶悶的,在蓮蓬頭的水聲中顯得特別好聽,他說:&ldo;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現在並不打算立刻跟我報仇之類的?&rdo;
&ldo;是又怎麼樣?&rdo;陸與臣再一次用了洗髮用品,他決定徹底清理一次自己‐‐在昏迷過程中,他能感覺到每天有人在為他擦拭身體或者洗頭,但是在客觀條件的影響下,他並不認為那足以讓他的身體保持自己滿意的清潔程度。在清洗的過程中,他倒是可以跟門外那位廢話一會兒,他們倆之間的問題實在太多,這會兒能解決的絕對只是冰山一角。
想到這,陸與臣不禁無聲冷笑:&ldo;這什麼也代表不了,曼德拉。&rdo;
&ldo;我更喜歡聽你叫我&l;堯&r;或者&l;混蛋&r;。&rdo;堯悶悶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ldo;軍部讓我帶著活蹦亂跳的你回去。&rdo;
&ldo;嘿,難道現在我們不是在糾結稱呼問題嗎?&rdo;
&ldo;是的,但是現在話題變了,就因為我高興。你這個混蛋。&rdo;
&ldo;哦!動聽!謝謝。&rdo;
&ldo;不客氣,我們可以繼續了嗎‐‐你把我的同伴弄到哪兒去了?別告訴我他們死了,我不信。&rdo;
&ldo;事實上,我也想知道他們在哪,你那群該死的信徒們拿了我的徽章。&rdo;堯說到這個變得有些惱火,&ldo;我不明白你們非得拿那個幹什麼,我能做出一次,就能做出第二次。&rdo;
&ldo;顯而易見,那東西可以代替你本身送回地球軍部。&rdo;陸與臣再次開始沖洗自己的頭髮,這一次他決心不開頭說話,因為他沒打算再刷一次牙。直到將頭髮徹底沖乾淨,擼了把水,他放下蓮蓬頭,坐回龐大的浴缸里,稍稍提高聲音,&ldo;你在還嗎?&rdo;
外面沒有動靜。
陸與臣放鬆了身體躺在浴缸里,雙眼瞪著天花板上的一處花紋,緩慢道:&ldo;五個徽章我都會送回軍部,不惜一切代價,以前是為了研究,現在,這看起來變成了必須的事‐‐我們來到這裡,就必須對你的行為負責,曼德拉先生。&rdo;
&ldo;地球軍部把我當什麼?巨型嬰兒?&rdo;堯調侃的強調再次傳來。
陸與臣說不上吃驚地勾勾唇角:&ldo;回來了?&rdo;
&ldo;只是去拿杯咖啡‐‐真難以想像你會這麼平靜地跟我說這些家裡長短的話。&rdo;
&ldo;習慣罷了。&rdo;陸與臣嘟囔著,他不確定這個音量曼德拉是不是能聽得到,那是那並有沒關係,&ldo;我想起來了一切,但這並不代表我忘記了這兩年給你當保姆的時間,嗯,順帶一提,最後被你背叛的事情我也沒有忘記。&rdo;
外頭再一次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