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葵一旁说话。
兄妹俩相依为命长大,这兄妹情分本就不一般,说起话来自然也没那么多忌讳,当下就问有没有同金鱼儿口角闹不愉快,听得罗稻葵一头雾水,却也知道罗栀子不会空穴来风,忙问出了什么事儿。
罗栀子就瞪了眼,把大伯娘领着彭霞拦下金鱼儿说话的事儿一股脑的告诉了罗稻葵知道,又一叠声的问着他,“怎么,嫂嫂没同你说吗?”
罗稻葵有些愣怔,“没,没说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是前儿你去顾家的时候,嫂嫂从三堂伯家回来的路上就被拦住了,幸好香丫头和大堂嫂过来,否则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儿来呢!”
说到最后,罗栀子都有些咬牙切齿了。
这叫什么事儿,就这么看不得他们过得好么!
罗稻葵也皱了皱眉,可想到那天晚上一到家就吃上了热腾腾的茶饭,还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蹙着的眉头就舒展了开来。
朝罗栀子笑道:“你别担心,你嫂嫂性子极好,不会为了这点子子虚乌有的事儿就同我置气的。”
对于这点,罗稻葵是信心十足的。
他在壮班两三年,虽是年纪最小的,可众人说话却也不避讳他。而且男人么,在一起不是说衙门里的事儿,就是说女人。
他虽还是个毛头小子,可夫妻间相处的那些个话儿也听过两耳朵。虽对赌钱吃酒打老婆的混账东西嗤之以鼻,可对河东狮吼的骂丈夫如骂儿子的妇道人家同样敬谢不敏。
两口子过日子本就图个自在,若在家里头还要金戈铁马的不得安宁,家不成家,还有什么意思。
幸好金鱼儿是个好性子的,体贴柔顺。甚至于,太过好性儿了……
可罗栀子就没有这么乐观了,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罗稻葵一眼,就算是她嫡亲的兄长,她也得说一句,在这种事情上,男人真是缺根弦,没一个靠谱的。
就算嫂嫂确实性子好,不会为了已经过去的糟心事儿同她置气。可将心比心,哪个妇道人家听到这样的事儿不会像吃了苍蝇般恶心的。就算真心不计较,可心里不舒坦总是肯定的。就算当时不计较,可日后一旦有个小摩擦的,说不得就会把这事儿翻出来戳心窝子的。
掏心掏肺的一席话,听的罗稻葵眼皮子直跳,“竟这样严重!”
罗栀子点了点头,心气倒是顺了些了,总算还不是无药可救,又絮絮叨叨的嘱咐了他一篇子的话,直听得罗稻葵面色变换个不住。
金鱼儿就和娘家三个兄弟的感情极好,虽看到了罗稻葵和罗栀子窃窃私语,却并不放在心上。
罗稻葵却着实有些魂不守舍,送走了罗栀子两口子,回灶间看着正“笃笃笃”地剁着糊油包子的金鱼儿,欲言又止。
糊油包子是陶氏的拿手绝活,把生的猪板油和生的小麦粉拌在一起,用刀直接剁成茸。剁好后一半和上砂糖,一半和上切好的葱姜蒜等调料,捏成小丸作为馅心包成萧飒口中的“飞碟”状的小包子,最后在四周捏上小齿就可以下锅蒸了。出锅后趁热吃,非常可口。
金鱼儿一心一意的做着包子,自然不曾注意到罗稻葵纠结的表情。
倒是萧飒,滴着口水的同时就戳了戳金鱼儿,“鱼儿鱼儿,你看你家男人,想什么呢!”
金鱼儿顺着萧飒的话抬起头来,正好与罗稻葵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罗稻葵一噎,存在嗓子眼的话儿就都一个字不剩的漏了下去,金鱼儿眼里就自然而然的升起了一丝疑惑来。
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