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白生如今也分不清沈涵表现的是真是假。早前他见沈涵年幼,还心里笑他是黄毛小儿,没什么资历,连杀他都是不敢的。可如今,沈涵这一手看上去像是早已料到一般,一点都不像个初出江湖的小孩。
再加上,若不是沈涵,他估计早已血溅当场。
如今,许白生也知道了,那位早已做好了救他不出就杀之后快的打算,哪里还有当日许下的哪些好处?他不过是一个替人办事的,怎么也不至于为了那人许下的好处就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还要命呢!
现在也只有沈涵能护他一条性命了。
若沈涵真的就这样叫人把他带下去,谁知道那人会不会还有后招?他可不是什么武功高强的人,更防不了那些出其不意的暗杀。
想到这,许白生咽了咽口水,起身对着沈涵鞠了个礼,道:“许白生愿归附于公子,还请公子救白生一命。”
沈涵挑眉,看了他一眼,转头吩咐道:“来人,带许先生下去休息,好生护着。”
许白生见了沈涵转头时,心是高高提起,差点从喉咙口蹦出来,此刻算是安下了一半的心,跟着人退了下去。
沈涵摸了摸脸上的面具,这是他娘让人给他送过来了,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想着是娘亲的一番心意,他也就戴上了。不过虽说自己五官灵敏,但这大晚上的还戴着面具,总觉得自己比起那个黑衣人更像个做坏事的。
“本来想看看是哪只鱼一直跟在后面,倒是没想到是只小鱼。”
突如其来的话让人摸不着头脑,加上沈涵还未成年,这声音听起来倒像是学别人说的话。
就连被压在地上的黑衣人,眼里也是闪过了一丝疑惑,似乎不明白沈涵在说些什么。捕捉到这样的眼神,沈涵皱了皱眉,尔后似乎突然犯起了困,挥挥手让人将其带下。
“都歇了吧,不是这个。”
沈家暗卫也是疑惑的很,公子布置了半天,抓着了人,却又说错了?哪里错了?这人不是要劫走他们的人质嘛?
躲在暗处的某暗卫心中暗道好险,还好他没有出手,不然就这样被沈公子抓住,主子还不剁了他。
至于许白生?
兰芳蹲在许白生房间的房梁上,冲着拦着自己的暗卫翻了个白眼,指手画脚。
‘拦着我干嘛,又不会杀了他。’
暗卫看着她,不动。
‘让开啦!我真的不会杀了他,就是给他个教训。’
不动。
‘诶,你不觉得这种人跟着公子是对公子的侮辱吗?’
不动。
折腾了半天,兰芳都累了,忍不住开口道:“跟你说了半天你到底要怎么样?”
暗卫:“……姑娘,何时同属下说过话?”
兰芳气,感情她指手画脚了半天这人根本没看懂!算了!她明天还要早起服侍公子呢,睡觉去!
想着,狠狠的瞪了这暗卫一眼,翻出了屋顶。
暗卫莫名其妙的摸了摸脑袋,兰芳姑娘这是怎么了?
许白生:“……”他虽说武艺不是顶尖,但怎么着还是能听见你们两个的声音,能不要这么无视他么?
距丹嘉城两日距离的欲瀚城中,某间宅内
“啊——!”
女人撕心裂肺的喊声不停的传出,诡异的是在这寂静的夜里却好像谁也没听到一般,无一人出来探寻。
原木皱眉,放下手中的信件,道:“如何。”
其下半跪着的人抖了抖,低着头道:“她还是不肯说。”
原木嗤笑。
“如此,送至山上,交予……画意。”
“是。”
停顿了会,原木将信件收起,揽入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