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绛上疏劝谏:“回鹘是强敌,不可不防。现在江、淮地区一个大县每年赋税就有二十万缗,足以支付公主下嫁费用。陛下为什么只图一县赋税,而不用它来羁縻劲敌!回鹘与我们和亲,必然高兴万分,与我们不再为敌,我们就可把精力放到对付那些不老实的叛藩上。现在拒绝他们,万一回鹘发兵进犯,朝廷不派出数万人不足以抵御!假如一年能击退他们,这笔开销比起下嫁公主不知要高出多少倍!”
李绛的分析与往常一样言之有物,可惜宪宗在心里已经疏远了他,没有采纳他的意见。
这一年的十月,李吉甫因病去世。朝廷任用张弘靖、韦贯之为相。
不论张弘靖还是韦贯之,人品都不错,加上高瞻远瞩的资深老臣武元衡,元和中兴的局面仍在继续推进。
客观上看,李吉甫上任以来做了不少有利于朝廷的好事,但他有仇必报的作风为今后“牛李党争”埋下了伏笔!而宪宗为求平衡,刻意而为的“架秧子”行为,更是加重了党争习气的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