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音调。平仄不分的将全部歌词怒吼出来,分贝之高只有某位马姓男子可以与之媲美。
香草的手指继续的抖啊抖,双眸已经饱含热泪了,我激动的抱着小草姑娘,“是不是,是不是觉得我唱得很好听,觉得我唱歌进步了?”
小草姑娘继续抖着身子。半响。终于平静下来。
“小姐。你唱得很用心。刚才你尽情歌唱时。脸上迸发出一种动人地光芒。整个人都显得很精神。很好看。”小草说得很委婉。
却不是我想听到地。“小草。我到底唱得怎么样吗?”
香草左顾右盼不肯说话。
“啪——啪啪——啪啪啪啪——”有人鼓掌。声音从墙头传过来。“唱得真好。”
活了二十四年。第一次听到有人夸我歌唱得好听。以前和朋友一起去K歌时。从来没有人敢让我抢着了话筒。只有男友。一脸真诚鼓励地望着我歌唱。却也从来不对我地歌喉进行评价。后来才知道原来每次听本姑娘唱歌地时候他都是戴着耳麦地。
饶是如此,我也是非常感动,因为他每次都是非常真诚的望着我,听我唱歌的。所以这么多年下来两个人也曾磕磕碰碰却从来没有想过跟他分手,我有自知之明,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天籁之音,对于一个能够包容自己特殊嗓音的男人当然只有感激和接纳了。
悠扬动听的男高音穿透墙壁飞越而来:“隔壁的姑娘,你唱的非常好,感情真挚歌词意境优美。”
哇塞,原来伯牙遇到钟子期的时候是这种感觉,一种舒适从心底慢慢绽放。我乐不可支,真想去隔壁见见这个知音人。
慢着,这个声音我很熟悉,好像是——昨天被我鞋子砸中的那个美男?想起鞋子我开始心虚,偷偷瞄了香草一眼,她正双手叉腰恶狠狠的瞪着我。
于是,在丫鬟的怒目下,主子我,灰溜溜的回房了。回到房中还有被小草姑娘唠叨了一会儿:
“小姐,你是千金小姐大家闺秀,怎么……——”
咕里呱啦一大堆,好大的一只苍蝇在我耳边嗡嗡叫着,不过本山人早已练就水火不侵的本事,任由你在那里批评指教我开我的小差。
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却在我的脑海中生了根,没有办法,谁叫他长得那么像他呢?阿林,我已经死了,以后的日子你要一个人坚强的活下去。
也许,女人都是矛盾的奇怪的动物。一方面,我希望他不要忘记我;另外一方面,我又希望他可以拥有自己新的人生。
阿林,我已经变成另外一个人了,你也忘了我重新去追求你的兴奋吧。别了,我的爱……
“小姐,”香草的穿耳魔功一下子击中了我脆弱的可怜的心脏,她停下喝水的时候发现了我的心不在焉,只能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了:“小姐,我说了这么多你全部当成耳旁风了是不是?”
我只能傻笑点头了,香草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哗,一大杯水一口气就喝光了。
接受了香草严肃的批评教育之后,我做了一个晚上的梦,梦里全是阿林。他站在一片雾中,哀伤的对我说:
“齐,你就这样离开,再也不见我了吗?”
醒来的时候心里居然还笼罩着梦中的忧伤,伸手一摸,脸上湿湿的,我哭了吗?
一整个上午都心神不宁的,突然,很想,很想去隔壁看看。
我对自己说,我只是去怀念阿林,看一眼就可以了。就看一眼,我就马上回来。
当然了,香草是不同意的,“小草,你也说了,太子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这么一个天真可爱的孩子怎么会有危险性呢?况且,我的鞋子掉在那里也不好,说不定我过去可以拿回来呢。”
“总而言之,小姐是要找尽理由爬树到隔壁去玩对不对?”香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