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开刘煜的手,将木刻夺回手中。
刘煜感觉到压着自己身后的力量稍稍一松。便大力挣扎起来,一肘子把魏休音撞开,大喊“停车”,车夫掀帘来看,他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对车夫道:“拿绳子把他给我捆起来!”
“这么说,你知道殿……休音他在哪里了?”杨泽恳切地看向斜坐在桌边喝茶的陈玥。“你能告诉我他在哪里么?”
陈玥倒了杯茶,吹了吹浮在茶水面上的浮沫,漫不经心地道:“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杨泽一撩下摆跪了下来,拱手道:“请夫人务必告知我,我知道他一定是生气了才会想走的,这次找他回来我一定不会再辜负他了。”
陈玥目光流转了一番,垂到杨泽身上,有几分疑惑地问:“你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杨泽愣了一下,婉转地道:“他是能与我生死与共的人。”
陈玥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努了一下嘴,又问:“你确定无论他身在何处你都要去找他?”
“那自然!”
“那你猜猜,他去了何处。”
杨泽虽然很想知道,可眼前的女子显然是个慢性子,无奈之下,他只好迟疑的猜:“或许是建邺……”
陈玥挑了挑两道如柳似月的眉,“建邺离这里何止百里千里,他什么都不带,一个看不见的瞎子,乘凤凰去?”
杨泽简直都要哭了,“请夫人明示,在下实在猜不出来。”
“你先起来吧。”陈玥把茶杯放下,从摊开的屉笼中捻了一块馒头块递到唇边咬了,鲜红的胭脂印在雪白的馒头上,分外的旖旎。
她把一块馒头咽下才悠悠道:“你其实心里一直有答案,何必要向我求证。”
杨泽低着眉缓缓摇了摇头,哀恸地合上眼道:“我宁愿他是弃我而去的。”
“怎么说,你是不打算去救他了?”
“扬州府尹的权力如此大,捏死我们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若是他不在扬州,我愿意天涯海角的追寻他的踪迹,可要是他落在了扬州府尹刘煜手中,我前脚到扬州,连扬州府的府门都进不去。”不但是刘煜,上水县还有一
个董欣,董欣要是和刘煜合谋报复杨家那家人该如何是好。
陈玥斜了一眼看他,很缓慢很缓慢的摇头,然后从容的起身。杨泽欲拦住她,却被她抬手挡住。
“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劳而获的东西,没有代价就没有收获,所谓舍得,就是要舍下方才能得到。你如此多的顾虑,这也放不下那也放不下,你怎么能……”她忽然倾身,在杨泽耳边停住,红唇一动,刻骨铭心。
“魏休音是南国的君主,至少也值三百万两金子,你的命连一两都不值,你怎么配拥有他,还是趁早收手吧。”
杨泽惊悚非常,颤声道:“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早就知道魏家男子的美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这个人是个俗人,最喜欢漂亮的东西,漂亮的男人也一样喜欢,你若是不去救他,我正好把这难得一见的美人束之高阁供自己享乐。”
“你究竟,是什么人?!”
陈玥冷冷地一笑,她笑起来就如同春花灿烂令人出于一片融融春光之中,可她一旦变起脸来就像是腊月的冷风呼啸,寒风刮骨。
“我是一个多情任性有钱的——□。”
杨泽简直傻掉了,陈玥又瞟了他一眼,不再理会他,转身对小二道:“去催催我要的消息,一旦消息到了即可启程去扬州。”
小二看了杨泽一眼,问:“夫人,那今天的生意。”
陈玥一指杨泽:“把他给我轰出去,关门。”
杨泽幡然醒了过来,几步走到陈玥身前,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