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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速忽然慢了下来,两人连忙开窗吐了出去。吐完两人反而轻松到晕了过去,这下沈副官又加快了速度。
车子进入一片黄土漫天的山路,晚歌醒过来,这里似曾相识。
“这里……这里是妙手村?”晚歌大骇,对沈副官急道:“你又想把我们监禁起来?为什么?”晚歌大声的叫唤,吵醒了景青菱。
“大嫂,你怎么了?我头好疼啊!”景青菱还晕乎乎的,外面尘埃漫天,忍不住胃里又是一阵翻搅。
车子经过一片杏林,景青菱终于明白了。上一次经过这里,这里是一片杏花。如今再到此地,已经是挂满杏子。晚歌有些不堪回首,就在这片杏子林里,她没了孩子。
车子停下来,依旧是那间依水而建的小木屋。
“少夫人,小姐,对于以前的事,我很抱歉。可这一次,我带你们来这里,并不是要再次监禁你们。现在江北大乱,阎铭虽然与我达成协议,但他的野心是不可能真心帮我们的。内忧外患,弹药短缺,现在我是促襟见肘。我将你们留着阎家,是少帅安排好的。他说古小姐是可以相信的人,若是阎铭想吞下江北,只有古小姐能保护你们了。可既然你们已经回来了,那只有这个偏僻的小村庄能暂时给你们护佑。如果战局稳定下来,我会再派人过来接你们。”
沈副官语重心长,将那枚纪念章递给晚歌。晚歌接过,一下子也没了主意。她接过纪念章那瞬间,她才发现沈副官的胳膊上在流血。
“沈副官,你告诉我实话。青山他……他真的,真的死了吗?”隐隐中,她总觉得这里面似乎有隐情。
“这……我也不能确定。目前都没有找到汽车的残骸,也没有找到少帅他们的尸骨,所以我们还有一线希望。”
晚歌点点头,一线希望,总比没有的好。
忽然想起了一个人,晚歌急忙问道:“对了,夫人怎么样了?”
沈副官目光闪烁了几下,他叹道:“少夫人,夫人她……她去世了。”
晚歌难以置信地捂着嘴巴,颤抖道:“怎么会这样?她是怎么去的?”
“这……这还得从你的假死后说起。少帅知道你没死后,便与夫人大吵了一架。后来,少帅假装消沉,夫人的病就越发厉害了。后来整个人都没法清醒,只要睁开眼就处在疯狂的状态。她整个人都瘦得不成样,谁靠近她她就把谁抓地浑身是伤痕。少帅出事的第二天,夫人趁着没人的空隙爬上了楼顶……最后跳了下去。”
晚歌对景夫人的怨气,已经烟消云散。对于她的死,她有些动容:“她一定是听到青山出事了。即使她疯了,可到底是个母亲,听到儿子死了,她便选择这样的方式与世长绝。虽然偏激,却是一个母亲爱子之心。沈副官,可不可以求你……”
沈副官知道她要说什么:“少夫人放心,夫人已经下葬了。”
死者已矣,再多过错,也随着她入了土……
“这次来得匆忙,没给你们准备什么东西。这里有点钱,你们先安心地在这边住下。军中还有紧急事务,我还要赶回去。少夫人、小姐,你们保重,等江北稳定了我会派人来接你们。”沈副官将手中的钱塞给晚歌,他一身疲惫身影在黄土尘埃里远去。
这一去,会不会就是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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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流转,快得让人抓不住。一转眼,盛夏就快过去,天开始变得微微凉。
“张大叔,您今天是不是去镇里了?”几个月的时间,晚歌已经跟村里人十分熟络了。她每天重复做的事,就是等在一片杏子林里。只要有人从外面回来,她就急忙向他们打探江北的局势。
“是啊,晚歌又想问江北的事吧!”张大叔笑了几声打趣道,“难道晚歌的心上人还在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