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答应!”
四两拨千斤,景夫人一句话堵住了两张嘴。
说不失望,那是不可能的。晚歌心里凉了一片,这才刚开始,景夫人的立场就表明得再清楚不过了。往事是要重演了,他说他不是秦文声,他又是否真的能冲突世俗的枷锁不顾一切去爱她?这答案她不敢深想,只怕到头是否定的。
景青山又怎么不知母亲的话中话,他只好道:“妈,我们赶了一天的路累了。晚歌前些日子脚受伤才刚刚出院,有什么明天再聊吧!”
景夫人笑道:“是我欠考虑了。阿坤,给小姐安排一下房间。”她又转头对晚歌道,“你来得匆忙,一定没带什么东西吧。明天我请裁缝到家里来,给你量量尺寸做几身衣裳。”
晚歌摆手道:“多谢夫人,晚歌有带衣裳过来,不用麻烦了。”
景夫人笑道:“你这孩子,怎么还叫夫人,跟我见外了是吧!不好意思叫干妈,那就先叫我伯母吧!反正你这个女儿呀,我是认定了。”
景青山送晚歌回房,西式的白色房间让她觉得好冷。景青山关上房门,抱住她:“晚歌,别担心,我会娶你,我会给你一个家。不管多久,我一定会兑现。所以,请你相信我也等等我好吗?”
晚歌终于没有在他面前去伪装自己,她害怕就是害怕。她转过身,靠在他怀里轻声道:“景青山,我害怕,我怕你会变成他。”
景青山搂紧她道:“我不是他,也不会变成他。”安静的房间里,两人紧紧相依,过了半响他道:“对了,你怎么还叫我景青山?”
晚歌嗔道:“难道你不叫景青山吗?”
景青山有些憋屈道:“哪里连名带姓叫的。青山是我爷爷给我取的,我还有个表字,然风。除了我爷爷,他们都不会这么叫我。”
晚歌喃喃念道:“然风?好特别的表字。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景青山点点头道:“我爷爷信奉道教,道家有云,‘道法自然’。这自然二字包含了自然元素,而山风最是我爷爷最喜欢的。我记得小时候,他常常带着我去山上,他常念道,‘青山依旧,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堵上,惯看秋月春风’。我爷爷和我父亲不同,我爷爷虽然也是武将出身,但他却一心向文。”
晚歌点点头:“听你这样一解释,我都觉得这两字带着草木的山风味道,令人感觉很舒服。我觉得,你爷爷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景青山笑道:“是啊,他是我最尊敬的人。他为人亲和,不似我父亲严厉,若是他还在,一定会很喜欢你。”
晚歌轻轻一笑,没有作答。等她睡下,景青山才关上房门去了书房。
书房的门打开着,似乎有意再等他。
景江天点着一支烟,几乎快要烧完了。景青山敲敲门:“爸。”
景江天点点头,掐了手中的烟,似漫不经心道:“你听妈说,你把那慕家那女儿带了回来?”
景青山点点头:“是。她有伤在身,我已经让她先睡下了。明天我再让她见下一您。还有,我想说明一件事。爸,我要娶她。”
景江天凌厉地一掌拍在桌上:“混账!她是什么身份你不知道吗?云州秦家的小妾,如何配做我景家的儿媳妇!你不用妄想了,我和你妈都不会同意的。看在她救过你一命的份上,我同意让她在这住下。但是你要记住,你将来的妻子只能是对你有力的人!”
景青山无奈地摇摇头:“爸,我不是你!你可以为了军权不惜一切。你不爱我妈,却硬着头皮娶她。所以连带着我,你也不喜欢!既然这样当初何必如此,辜负了那个女人,也辜负了我妈。”
景江天暴怒到青筋浮现:“混账东西!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景青山似乎已经习惯了他们父子的这般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