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才知道。
我下意识看向泛夜,才发现后者也看向了我,四目相对,都在询问对方意见。
最终还是我挑了挑眉,朝他做了个前进的姿势。
只是这回换作是我在前了。
我们在成片的屋檐轻巧地飞奔,尽管那些粗糙的瓦砾和倾斜的角度让我觉得路很不好走,我们还是顺利地到达了火光四周的屋顶上。
而我的心此时也安分地待回了肚子里,因为在看到那棵树时我便知道了,我没有找错地方。
朝着泛夜打了个手势,我们算是很有默契地匍匐在屋顶的瓦砾之上,继续朝着有火光的方向前进。
很快,我就看见那火光的源头,然后看见了拿着火把的人,再然后,我笑了。
因为手持火烛之人,就是最开始那个被我笑话的吴长书吴参军。
他来这里?来做什么呢?
难不成一个看似懦弱稍加恐吓就吓得变了脸色的人,也在这场大戏中担当了个重要的角色吗?
我不能不怀疑,除非他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狠角。
吴长书一个人捧着等在院子门口徘徊着,时不时还观望一下四周,很明显是在等人。
只是过了许久,四周却依旧静的连呼吸声都几乎能听见,弄得我和泛夜只好三番四次地憋着气,以免惊动了底下的人。
在这种情况下,我只觉得越来烦躁,一来是不知道这样等下去等来的会是什么,万一我们运气糟糕一些,那个吴长书只是半夜饿了在等人把他要的面汤送过来,我和泛夜就真的该哭了。其次是即使我们等到了确认了,可是我们现在可以凭借的东西太少了。今晚出来,也不过就是一探虚实而已,谁曾想会赶上这么一回巧。
但现如今说这些也无多大用处,撞上了就是运气,只能说明我们运气还不错。为了这好运气,我也只好耐着性子等下去了。
我一直紧盯着下面是否有异动,有时也抽空看看身边的泛夜。虽然天很黑,但凭着这些年的相处,我倒也能感觉得到他周身散发的气场。
他也很不耐烦。
每这么看一回,那种感觉就浓一分,原来大家都不是什么能够忍受等待这过程的人。
看来这几年过得辛苦的也不知有我一个呢。
一想到这里,我就想发笑。
也许我压制着笑意的表情有点古怪,泛夜很难得地侧过头看了看我。
我依旧忍着笑朝他摇摇头,他才继续观察形式。
有他看着,我也抽空瞄了眼星辰,这一瞄才知道现在竟已是子时了。
这就有问题了不是吗?
我冷冷地将视线重新放在吴长书身上。
但就在此时,吴长书身后那原本紧闭着门却被拉开了一点。
扑朔谜雾露端倪(2)
我立刻觉得我的眼睛找到了焦距,死死盯着那边会发生什么。
但无奈,那门虽说是开了,可也仅仅是条缝,顶多也就是一个人的宽度,再加上此时是深夜,我和泛夜在这个位置,根本就看不见一星半点那边的情况。
眼见吴长书进去了,他们肯定有什么秘密,而现在是最后的时机,否则他们商量好了,我们就真的被动了。
如此一比较,我决定挺而走险一回。
我刚想起身从树的那边迂回过去,立即就被泛夜给扯了回来。
我一个激灵立刻四下看了看,确定泛夜并非是因为发现什么不寻常而把我拉住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继续着匍匐着靠近,一直到屋檐的边沿。
泛夜很快也跟了过来,不过我已经顾不上去看他了,此时我整个人都贴在了那些坑坑洼洼的瓦片上,从上方看估计也就是一个大字地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