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实的身份。”复杂的,不知该说是庆幸还是失落。
“就这样?”摇摇头,果然无法理解这种七拐八绕的思维方式了,奥罗拉避重就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吗?”而他自己的身份,不也瞒了对方吗,不过他可没有所谓的良心不安罢了。
伊岚深深地看了对方一眼,为什么每次都这样,怎样都无法进入对方的心,但他又是怎么了,说是惜才,也实在没有必要在乎对方的心情吧……虽然他自己也并不认为自己这样的做法有什么错的……
“神使阁下。”不失恭敬地行礼,但过于标准,反而显得格外冷淡。
伊岚一惊,竟然没察觉,慌忙行礼补救,心中却已开始翻腾,诸多的信息涌入,并自动分析起来。
“奥罗拉,有时间吗?”
与主人不同,是听起来很舒服的声音,奥罗拉微笑:“万分乐意为阁下服务。”
没有理会周人的复杂目光,也不去探讨这样会引起怎样的动荡。
对这个人,奥罗拉虽然只有几面之缘,但并不是不了解,当然,如果那算了解的话。虽然没有吩咐,但主人莫名其妙地负伤归来,怎能会无视,调查,那是自然的,之后,自然而然地将目标锁在这个人身上,敌视着,却又关注着,很奇妙的感觉。
“你是当初那个男孩。”试探,却笃定。
奥罗拉没料到对方会直接开门见山,他点点:“正是。”顿了顿,他想起了什么,“也许我该感谢阁下,否则以主人的性格,或许会放任我自生自灭。”这确实是实话,但奥罗拉说得很平静,无论主人那时是怎样想的,都无法改变他救了自己并培养自己的事实。
平静的湖面,如微风拂过,现出一丝涟漪,不大,却真实存在着,沉吟着,最终还是问出来:“他……还好吗?”
“他?”奥罗拉自然知道对方所问的是谁,仍故意反问,“不知阁下指的是谁?”
清冽的眸光晃了晃,微垂着:“疏影……他,还好吗?”
微微一怔,已经麻木的心泛起一股酸涩,这人,也许对主人并非无情的吧……奥罗拉辨不清对方话音里的情愫,嘴角动了动:“没有疏影。”他避开与对方相视,自顾自说着,“主人的名字是撒斯姆,意为‘欲|望’,神使阁下不知道吗?”
“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疏影,有的只有撒斯姆,游戏结束了。”是了,当时他是这样说着,轻叹着,似乎想要将梗在心中徘徊不清的郁结吐出。
“阁下还有什么吩咐吗?”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要是主人知道的话……虽然这几年主人从未过问过这人的消息,但有时,他仍感受到,属于主人那边的,思念……而若非主人的命令,那几位魔将又怎会那么安分。后知后觉地,奥罗拉隐隐有些不安。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与柔和的语调相反,是听得出来的坚持。
“关于这点,神使阁下不是应该很清楚吗?”提及这,些微的不安退去,奥罗拉拔高音调,刻意地带着微笑,“不好,很不好,如何,您满意了吗?”
静默蔓延,与之而来的,是沉闷,但这两人,似乎都没有感受到。
“你可以离开了。”
奥罗拉挑挑眉,他就不问问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儿吗,就不问问自己有什么目的吗,打量了对方一眼,知道对方果然没有再追问的意思,没有继续与他耗在一起的想法,奥罗拉干脆地转身。
正要拉开门,门却先一步被推开,来者气息不定的模样,见到奥罗拉,分明一愣,却转瞬即逝,喘息着:“神使阁下,教皇有请。”
奥罗拉慢悠悠地走着,与走廊上行走的急切仓惶形成了鲜明对比,而此刻,却没有任何人发现这一点。
“已经开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