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這還用偷聽麼，&rdo;邱奕笑了，&ldo;接完電話臉就繞地球兩圈兒了，打電話過去又沒人接。&rdo;
&ldo;我媽……&rdo;邊南猶豫了一下才說了一句，&ldo;要不……你陪我過去看看吧，我怕她讓人揍了。&rdo;
老媽住在城東一個小區，房子是老爸分手的時候給她買的，據說邊南當年就是被鎖在這套房子的廁所里被老爸解救的。
邊南沒有太深刻的記憶，只是在之後很多年做夢，夢到關於房子的內容時，都會出現這一套，但從來沒夢到過廁所。
老媽的房子在一樓，帶一個小小的半開放式院子，有十來盆早已經枯死了的花花草草。
邊南按門鈴前先站在門外聽了聽，屋裡很安靜。
邱奕從他身後伸出手在門鈴上按了一下。
老媽穿著睡衣開的門，看到門外站著的邊南和邱奕顯然有些吃驚。
&ldo;你怎麼來了？&rdo;老媽攏攏頭髮，轉身回了屋裡，&ldo;看戲的反應還挺快，可惜已經演完了。&rdo;
&ldo;我在外邊兒等你吧。&rdo;邱奕說。
&ldo;嗯。&rdo;邊南進了屋。
&ldo;你新交的朋友麼？&rdo;老媽坐在沙發上，點了支煙看著他，&ldo;你不總是跟萬飛摽一塊兒的麼。&rdo;
邊南沒說話，屋裡一片狼藉，地上全是玻璃茬子，花瓶和窗戶碎了一地，老媽很喜歡的一套茶具也被砸碎了。
&ldo;看夠了沒，要不要拍兩張照片存著啊？&rdo;老媽說。
&ldo;你男朋友乾的？&rdo;邊南問她。
老媽夾著煙笑了起來，半天才站起來用腳把地上亂七八糟的東西踢到一邊，過去給邊南倒了杯水：&ldo;他脾氣不太好。&rdo;
&ldo;打你了？&rdo;邊南接過杯子的時候看到了老媽手腕上有幾條紅道。
&ldo;沒，我抽他的時候被抓的，&rdo;老媽拍拍他肩膀坐回沙發上，&ldo;哎！你還知道跑過來看看，真感動，比隔壁那家的狗強多了，碰上事兒只會跑。&rdo;
&ldo;那你趕緊生條狗跟他家比比。&rdo;邊南放下杯子，往門口走了過去。
&ldo;王八蛋！你再說一句！&rdo;老媽突然吼了一聲跳起來，手上的煙幾乎指到他臉上，&ldo;我這輩子都毀你爸手上了！生個兒子現在就他媽是這麼對我的！&rdo;
邊南沒說話，只是靠在桌邊看著她。
&ldo;我跟你說，邊南，&rdo;老媽沉默了一會兒，用手指在他胸口上一下下戳著，&ldo;誰都能看不起我，就你不能。&rdo;
&ldo;我沒看不起你，&rdo;邊南皺皺眉，&ldo;我只是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麼。&rdo;
老媽低頭狠狠抽了兩口煙：&ldo;你那兒有錢嗎？&rdo;
邊南差點兒笑出來。
&ldo;他從別人手上接了個小工程，差點兒錢，&rdo;老媽看著他，&ldo;你那兒有多少？&rdo;
&ldo;你要多少？&rdo;邊南問。
&ldo;二十萬。&rdo;老媽說。
&ldo;我哪兒來的二十萬，&rdo;邊南看了看一地的殘骸，&ldo;那人知道你還有套房嗎？&rdo;
除去之前被老媽折騰沒了的鋪面和房子，老媽名下還有一套小房子，在市區不錯的地段，她把那套房出租了，租金不低，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