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璨怒了:「什麼都做不到你說什麼大話!」
賀行舟顯得有些受傷:「他欺騙我,我是受害者,你卻幫著他?」
蕭璨心想,那當然了。覃真想要坦白是為了他才咽回去的,他若沒有回報,豈不是背信棄義。
「哦對,你討厭我。」賀行舟說著神情愈發落寞,「傷害過你的人被耍得團團轉,對你而言應該很喜聞樂見吧?」
「……」
「我沒有責備你的立場。」賀行舟十分勉強地對他笑了笑,「但這兩件事對我而言是不能混為一談的,我必須追究。」
蕭璨再也說不出狠話,為難了會兒,問道:「那你希望他怎麼做呢?」
「不知道,先聊聊吧。」賀行舟說,「我想知道他的態度,至少應該向我道歉。」
「你需要的道歉是公開的,還是私下面對面的?」
「這不重要。」賀行舟說。
蕭璨頓時鬆了口氣:「行,那你現在叫他過來,他今天有空。」
賀行舟略顯驚訝:「那你……」
蕭璨低頭把鞋脫了:「我留著等他。」
萬一賀行舟要追究,自己在,仗著賀行舟的愧疚心,多少能幫上點忙。
賀行舟臉上的陰沉頓時散了大半:「太好了,我還以為準備的食材又浪費了。」
他說著側過身,衝著蕭璨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兩人沉默著再次回到客廳。
查理表現得很興奮,蕭璨剛坐下,它便唱起歌來。
蕭璨低頭專心逗他,好不與賀行舟對視。
賀行舟在一旁安靜地看了會兒,突兀地說道:「我做了很多錯事。」
「什麼?」蕭璨不解。
「我們過去相處的時候,我做了很多錯事,很對不起你。」賀行舟說。
蕭璨沒料到他會突然提起這些,一時間不知如何回應。
「你上次來我家的時候,我還誤會你,說了些……很冒昧的話,」他苦笑著搖了搖頭,「太慚愧了。還有電梯裡的時候也是,你當時一定很不安吧?」
「還、還好吧。」蕭璨說。
過去那麼久,他依稀記得自己當時確實情緒起伏激烈,但更具體的,卻已經模模糊糊了。
面對此刻態度誠懇的賀行舟,他完全凶不起來,沒了計較的心思。
「我太過分了。」賀行舟說著捂住了臉。
「你別回憶了,」蕭璨苦著臉,「都過去了,說了不想追究。」
「為什麼呢?」賀行舟放下手,「既然討厭我,憑什麼放過我?」
「查理,」蕭璨衝著查理嘀咕,「你爸好煩人。」
賀行舟抿著嘴唇,沉思許久,深吸一口氣,終於下定決心,說道:「我可以把查理借給你一個星期。」
蕭璨驚訝地抬頭。
「……最多半個月。」賀行舟說,說完又補充,「但至少分兩次,中間得讓它回來住一陣,不然我會想它。」
考慮得還挺具體。
蕭璨哭笑不得:「其實我根本不知道怎麼照顧。」
「我教你。」賀行舟說。
蕭璨確實喜歡查理,說想要帶它回家也存著真心,但此刻卻猶豫了。
以他現在的忙碌程度,並不適合飼養一隻需要照顧又愛撒嬌的鸚鵡。單純的喜愛被附加了責任後,這份感情變得沉重起來。
「它應該也會想你,」蕭璨說,「去陌生的地方它肯定不適應。」
「這倒是,」賀行舟說,「我出門在外每天都要跟它打視頻,不然它就在家裡搞破壞。」
蕭璨低頭戳了戳查理的腦袋:「粘人精。」
「要不……折中一下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