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王瑾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东西,便是自己在王府的那张床上。肚子依旧在痛。周围什么人也没有,但是下半身,似乎有什么液体缓缓流出。还有着些许的血腥味飘散在空中。王瑾一时不查,苍白着脸起身,发现那床单上,大片的血迹。
脑子磅的一声炸开了,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孩子还是
王瑾几乎是浑身颤抖,但是一心想到自己的孩子没了的她,没有看到她身旁还有着一碗被喝了一半的药汁。
当摄政王听到王瑾的低压嗓音,赶来的时候,王瑾捂着肚子。浑身扭曲在一起。他自然而然看到了,被染红的床单。
他戴着面具的脸,阴沉的不像话。原本幽深的眼睛,此时此刻更是怒火熊熊。他一把抓住王瑾的手。逼迫她正视自己的眼睛。“为什么?”
摄政王暴怒的看着这个该死的女人,“为什么要流掉这个孩子?”他指了指旁边的药汁,那药可不是他让人拿过来的。摄政王让人派的药,药碗都会收回去,那么桌子上的那碗。必然是王瑾吩咐的。
摄政王在说什么?什么叫是她流掉的这个孩子?她一脸苍白的看着面前暴怒的男人,可是她已然没有任何力气说出实情。
难道在这个男人的心中,自己就是这样的不堪吗?为了让自己的夫君后悔,所以不惜流掉自己的孩子?怎么可能,在这三个月的陪伴里。她似乎都能够听到孩子要出生时的响亮啼哭。她怎么会舍得这个孩子?
可是摄政王的眼睛依旧是阴婺暴怒,宛若即将要降临的暴雨,上面电闪雷鸣。她似乎都能够感受得到,接下来自己会受到什么样的折磨。
这个男子,她还是不太了解的呵。与其说不了解,还不如说是他从来就没有真正的想过要在意她。如果真的在意,为什么看不见她的痛苦。看不见同样失去孩子的她?
“来人,去请褚栾大夫。”
摄政王缓了缓自己的情绪,终于成功的说出这句话。紧接着,两人之间沉默得如同白纸。说不出任何话来。而王瑾依旧是把自己紧紧地缩在膝盖上,她不想再说些什么。
如果仅仅是上面的这碗药就能够肯定摄政王所有的猜想的话,那么,这个王府,她也便不用呆下去了。
褚栾大夫在众人各色各样的眼光中,沉声走了进来。在他来之前,他就听说过。可是当他来到现场的时候,才知道是有多么的严重。
“你去查,那碗药是什么。”
褚栾领命,拿出些医药的工具,仔细的检查这碗药。确实是没错的。
“师兄,是红花,有疏通精血之用。”
剩下的几乎不用再说了。堕胎之物。摄政王直接打断了褚栾接下来的话,“王瑾,你还想说什么?你要报复本王,流掉孩子。本王承认,你是报复到了。”
摄政王的话,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他的眼光,由震惊到愤怒,到失落到绝望,最后平平淡淡。默然无语。“那么你现在尝尝你自己所酿成的后果吧!”
摄政王甩手离去。在众人的鄙夷中,整个房门被狠狠地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