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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三儿是个识时务的,赶紧顺势跪在齐整光洁的水磨石地板上,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可不管他怎么苦思冥想,都不明白为什么这次又是自己干的好事儿了。明明就是少爷自己让把人留下来的,他可是好酒好菜的招待着客人呢。
少爷回家之后就过来了别庄,并且一直情绪不太稳定,前几天更是紧绷着脸,下头的人都远远躲避着,唯恐惹恼了主子吃不了兜着走。偏那日他不知道是哪根筋没搭对,突然就要他去城里把呈湘阁的蝶影姑娘接来。他本以为是少爷一个人在庄子里无聊发闷,找舞姬过来寻欢作乐一下倒也是个打发时间的好路子,因而也就没多想,哪里知道他前脚刚走后脚少奶奶就来了。
如今可好了,左边是未婚妻,右边是心爱的舞姬。额……虽然也许不是心爱的,但是应该离这个程度也不远了罢,程小三儿如是定论道,并认定了这个自己瞎想出来的结论。
唉,夹在两个母老虎中间,少爷好可怜!
程齐礼冷眼盯着程小三儿足足看了十来秒钟,发自内心的,他想把地上那一坨一脚踢出大门去。看不明白他是个什么眼光,居然养了这么只糊涂虫,要不是其他地方还有些长处,他真想立即给他捆起来打包然后送回老家去。
“我不是让你把那什么打发回去的么?怎么就和少奶奶碰上了?”怒指的当,人也跟着嚯的一声站了起来。料想今日之事后果铁定很严重,程小爷就想抓狂扁人。张嘴就想冲面前的糊涂三儿劈头一通猛骂,可看着那颤抖对自己的脑袋瓜子,竟找不到任何语言来教训,这小子……
可怜了我们的程小三儿,满腹的委屈和不解,分明记得少爷是说好生招待的,他又是哪一样不符吩咐了?呜呜呜呜,大哥、二哥,少爷他太可怕了。
程齐礼半天找不出几句好话来训斥他,只得快步走出来,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还狠狠的点了他的脑门子说道,“惩罚照旧,刷一个月马桶!”
“啊?”程小三儿一声惊呼,随即露出崩溃的表情,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天呐,这太残酷了。”
程齐礼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一脸凄惨的程小三儿。
……
再说这头,那蝶影过来也有三、四日了,每日都妆容精致花姿乱颤的在屋里等着主人家召见。奈何除去初来那日的傍晚匆匆瞥见过程齐礼一眼,硬是没再瞧见过半个主人的影子。但是她也不急,索性好吃好睡的住着。左右人都已经来了,还着急那么一时半会儿做什么。
与此同时,经过了这几日的深入调查和了解,她更是确定这回叫自己给捡到了大宝贝。怎么看怎么觉得此处应该是消暑休闲的别庄,必然不是住家原府。而这别庄粗看简便粗犷,多乡土风气,实则耗费物资,主人别出心裁匠心独具。可见主人必是财权充沛又极安乐享受的一个人。
可是,转眼四天就过去了,却还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蝶影表面上还是老样子,可心里隐隐也有些着急了。总也不能老这样晾着对吧,但是以她多年的经验而言,自己一个低贱的舞姬又哪里有资格去主动要求客人怎么样。
当然,规矩是规矩,可谁也阻挡不了那些花前月下的偶然相遇吧。于是主仆二人决定去外头园子里和湖边碰碰运气,一大早都盛装浓脂的出来“散步”来了。
至于叶茉姑娘,程齐礼这几日变着法儿的躲她,她逮了好几回都没成功。最后搞得叶姑娘也没了耐心,就自己好好玩去了,她就不信了他能躲起来一辈子不成。
叶茉打小与这几个丫头一处长大,虽主仆有别,却也感情深厚诚挚,关系甚为亲密。如今在这别庄里,上面没有长辈约束,庄里下人不多,也就没有大户后院里那些多的闲言碎语了。
如此一来,更是个没主没次了。花鸢平日虽实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