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能带给她无比放松、舒畅的感觉。
跟耶律隆绪在一起的时候,没有负担,任何感情的表达,总是那么自然,真实。
大夫轻轻敲门进来,先给赵如烟号了脉,说她已无大碍,并未提起昨日她乱吃堕胎药的事,仿佛那根本没有发生般,只叮嘱她要好好休息便离开了。
“香儿……”耶律隆绪轻轻唤着她,大手爱怜地抚上她苍白的小脸,端起那碗保胎药要喂她喝下。
赵如烟突然打碎他端来的碗,用力拍打肚子:“我不要这个孩子,我不要……我要打掉他,我要打掉他……”
耶律隆绪来不及拂去手上炽烫的烫液,拉住她的手,直接点了她的穴。
赵如烟瞪着大大的眼,眼底浓烈的憎恨,顺着汩汩的泪水,不断往外淌。
耶律隆绪一怔,又将她轻柔地楼进怀里:“香儿,不要哭……”
赵如烟哽咽着,“我肚子里是恶魔的孩子,我不要他,你答应我,帮我打掉他,打掉他……”
“不行,你会有危险。”他昨天问过大夫,赵如烟中毒后又大病了一场,此时她的身体太虚弱,根本承受不了打胎,那会伤了她的元气,甚至有生命危险。
“我不要他——”赵如烟痛苦地大叫,又嘤嘤地痛哭:“我不要他……不要不要,就是死,我也不要他……”
耶律隆绪眼眸重重一缩,收拢双臂,他捧起她的泪脸,一字一句道,“香儿,它是你
的孩子,我要他,就算你跟杨四郎不要,我也要。你……要好好地帮我生下他,好不好?不管什么,我都答应你。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
他俯下脸,吻去她的泪,用脸轻轻抚过她的泪颜,一次又一次恳求着,“香儿,答应我,不要再伤害你自己。答应我,答应我,答应我,香儿,答应我……”
最终,她答应了。
不是因为她接受了这个孩子,而是不想耶律隆绪再继续为她担心。
既然他是担心她体质太弱,所以不赞成她这时候打胎,那她就等身子养好了,再不要这个孩子。
连续几日,赵如烟都乖乖吃下朴品,依照大夫的话,没有再哭再闹。
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
夜幕低垂,大辽北院王府大院笼罩在一片凄清寒夜中。
耶律烈在书房内烦躁的来回踱步,各路人马来报,均是没有她的消息,他牵肠挂肚,寝食难安。
一拳劈在檀木桌上,桌心凹陷进去,一个窟窿,手背上渗出丝丝血迹。
他望着窗外,神情凄楚的喃喃道:“烟儿,你对本王果真如此绝情么?”
回答他的只有猎猎风声,耶律烈站在窗前,衣袂飘动,青丝飞舞。
“大王,属下已经查到皇上跟公主的消息了。”门外高昂的声音传进来。
耶律烈心中翻滚,他疾步往门外走去:“他们在哪里?”
他薄唇紧抿,眉宇成峦,眼中闪过一道骇人阴光。
果然是耶律隆绪带走了她,岂有此理,为了一个女人,他竟然连皇位都不要了?
“来人!”耶律烈大声叫道。
一干侍卫全为了上去,其中以蒙泰尔为首:“大王,您有何吩咐?”
“马上带上三千武艺高强的禁卫军,跟本王出去一趟!”耶律烈竟有些兴奋,马上就可以见到她了啊!
可是那兴奋也只维持了一小会儿,随之而来的问题,浮现在他脑海里。
她已经和耶律隆绪在一起了吧!该死的女人,为什么她可以接受任何一个男人,唯独不能喜欢他呢?
她要是不跟自己走,怎么办?强行将她带回来?那只能带回她的一具躯壳,可她的心呢,在耶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