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的那句“北国儿女的豪情壮举”。
赵如烟正在愉眼瞄那个身材超棒,皮肤黝黑,坦胸露乳,表演小蛇穿口鼻的人时,四周突然有了变化。
之前毫饮闹笑的人,一个个都呈多米诺骨牌似地,放下酒杯,停下动作,朝一个方向看去。
什么人来了?
赵如烟顺眼看去,焰色燎乱,魔影窜动中,走来一个月衫男子,飘然欲逝的身形,恍若浸润在清澈溪流中的一朵白蕊,所过之处,连四周的光色都为其涤清了,融化了,淡隐了。
嘈杂瞬间从她眼中退去,只余下两人交缠的眼眸。
那双眼眸温柔如水,一如初始相见,经历千日风霜,沉淀了浓烈而不可言抒的脉脉浓情。
是杨昭!
当然他此时的身份,不是跟她一起长大的杨家军主帅,而是西夏国的驸马爷。
赵如烟与杨昭相视而坐,也许此时此刻,她心中唯有伤怀,而突然之间忽略了自己曾经经历过的苦难。
“驸马爷我敬你,你我也算是旧识,能在这西夏国重逢,总算是有缘分……”赵如烟说着举杯道。
“公主,你不是不能喝酒吗?不如……”杨昭的眸中微微有着担忧。
赵如烟扫了旁边气怒的艳妃,将李元昊杯中的葡萄酒,一饮而尽了。
“喝不喝随驸马爷的意,不过如烟先干为净了。”
本来以为,只喝一杯葡萄酒应该没什么的,可是她刚一下肚,已经觉得头晕眼花了。
杨昭连忙劝解:“公主,此酒后劲很强,您还是少喝为妙。”
赵如烟哪里肯听劝,只觉得心中苦闷:“西夏的酒果然与众不同,难怪驸马爷也愿意留在这里了。”
杨昭不是听不出赵如烟口中的讽刺之意,一时心情复杂,也连喝了几杯。
赵如烟刚喝第二杯,已经开始头重脚轻、头昏目眩起来……
她借故不胜酒力,便暂时离开了宴会。
夜妖娆,月华如水,晚风柔柔,迎面轻拂,暗香熏得人欲醉。
西夏皇宫内,各处宫殿的廊檐上,皆悬挂着明亮的宫灯,灯光透过各色轻纱,散发出五颜六色的光芒,霓光闪耀,五彩缤纷。
整座皇宫在月色和宫灯的掩映下,美得朦胧,美得神秘,也美得虚幻,美得飘渺,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赵如烟一路数着宫灯,赏着月色,眯眼踉跄着脚步往回走。
果然是不甚酒力,就喝了那么一小杯酒,现在就开始犯晕乎了,连脚步都变得有些虚浮起来。
讨厌,明明是葡萄酒嘛,怎么这酒这么带劲,她才偷喝了几口而已。
赵如烟撅着嘴,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手抚上自己的肚子。
“小宝宝,娘不是故意要喝酒的……你要原谅娘哦!”赵如烟表情为难着。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耶律烈的,虽然她不打算走回头路,为了个孩子,去辽国跟耶律烈重修旧好,但也没有打算继续留在西夏皇宫里。
以李元昊那霸道、独占的个性,未必肯容得下她肚子里的孩子,所以她必须想办法尽快逃走。
潋滟水眸闭了闭,再次睁开时,眸中一片清明,澄澈剔透,却是深不见底的深邃。赵如烟深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往前走了两步。
“唔,怎么突然间这么热啊……”她暗自嘀咕了一句,停下了脚步,将发烫的脸颊贴在回廊里的一根汉白玉圆形柱子上。柱子上冰冰凉凉的,小脸贴在上面感觉舒服极了。
一时间就见赵如烟贴了左边换右边,贴了右边换左边,贴了左边再换右边……径自贴得不亦乐乎,还不时“呵呵”傻笑两声。
过了好一会儿,赵如烟才想起自己该回去承乾宫了。延迟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