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冷酷无情的北院大王,他如何肯轻易放开她。
医女端来一碗黑漆漆的药汁,勺一勺喂到她嘴边,并说道,“公主,这是帮您补气血的。”
赵如烟看着医女的眼,晶亮的眸子却有种迫人的压力,医女不禁别了别眼眸,她却在扬起笑的一刹,水袖用力一挥,将碗打掉。
哐啷一声,黑水泼了一地,一种极为苦涩的味道浸开,甚盖过檀香,惊得旁边服伺的小侍女个个煞白了脸。
医女知道自己刚才的不镇定已经泄了气,却仍想补救劝慰,赵如烟已经推开她们,跑出屋子,朝大门冲去。
门口守卫的士兵也被吓着,忙想挡住劝慰赵如烟回屋。
孰料赵如烟手上忽现一把雪亮小刀,卡在喉口,厉声大喝,“杨四郎现在哪里,我要见他!”
“公主,我们不知道啊!您别激动。待大王回来就知道了。”
“想骗我!让开——带我去王府大牢,马上!”
“公主,不行啊,求求您绕了小的,小的家里还有妻儿,求求您……”
硬的不行只有使软的,众婢卫齐声跪了一地,赵如烟顾不得这些,绕过众人就往外冲,他们不告诉她,她总能找着人问到。才拐过一条廊子就看到老管家柴冒,而柴冒一看到她立时觉得脖子上发凉,却又不得不迎上去。
“告诉我,杨四郎在哪里?我要见他,不准骗我!”
柔弱的小手一把抓住老管家,老管家柴冒嗓子一哆嗉,也想使安抚拖延法。
赵如烟再无耐性,大吼道,“你再不告诉我,我死掉的话耶律烈会叫你们所有人陪葬。不如你告诉我,快告诉我。我只要看一眼就好……我只想看看他还好不好……”
倾莲告诉她,杨勋重伤不治,已经命不久矣。
虽然她现在肮脏的身子,已经配不上他了,但赵如烟还是希望能见到杨勋最后一面。
她真的只是想在杨勋死之前,见他最后一面而已。
梨花带雨,娇语碎声,怎不惹人心软心怜,什么也都愿随了她去。
老管家唇头一抖,刚想告诉她,杨勋早被大王放了,现在在皇宫禁地,由溪月公主照料着,让赵如烟不要担心。
可是话还没说出口,柴冒的身子被人一脚踢开,就听到一声怒吼。
“不可能!”
耶律烈不知何时出现,一脚踢开了老管家,上前一把抓住赵如烟的手臂,用力一扭,她手上的小刀立即落地。
他气愤的吼道,“你还敢拿死来威胁人!想见杨四郎?我就让你这辈子再也看不到他。”
耶律烈拉着赵如烟往回走,边走边落下一道冷酷无情的命令,“把所有锐器都给我收掉,护卫人马全部换掉。”
牧库着手一揖,“是。”抬头看着那纠缠离去的身影,只有担忧。
“放开我,放开我——”
赵如烟奋力扭打着耶律烈,他眉目寒彻根本不看她一眼,大步往前走。
她铁了心捶打不及,提脚扫向他下盘,他却是屹立不动,生生受上那重重一脚,眉峰轻轻一摺,转头看来时,赵如烟朝他手臂上用力一咬,他欲开口的一刹,她却抬脚突袭他最脆弱的地方。
耶律烈愕然,终于松开手,躲开她的偷袭。
赵如烟一得脱就往外跑,谁知却跑错路,绕到了那一片开得正艳的桃花树下。
耶律烈立即追上来,一把拉住她飞扬的长发,头皮暴痛,赵如烟的身子一下后倾倒进了一片桃红色的花海中。
“啊——”
一股钻心的疼,让她力气顿失。
耶律烈顺势俯身将她压进花丛灌枝中,虽然花枝柔软,但赵如烟仅着了两件里衣出来,锦绸织料易损便被划开道道裂痕,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