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看热闹的姑娘几句,甩开步子拂袖而去。
卫云气闷难耐,猛地将珠儿从地上拉了起来,转身回了厢房。
合上门的瞬间,听到外面酸溜溜的一句:“妈妈栽培她,可真看瞎了眼!”
卫云闭上眼睛,兀自静了静心,把珠儿拉到床边,拿出一个小木匣子,在齐整装着的几个小白瓶中取了一个,小心翼翼的拔了塞子,将伤药涂在珠儿脸上。
珠儿痛的倒吸了一口冷气,脸上的青紫抽动了一下。
卫云心中一酸,不由得抹泪轻斥:“你个鬼丫头!没事儿动什么手!让她们说两句能怎么样?烟柳巷这么多年了,什么事情没经历,还怕这个?!”
珠儿泪珠已经滚下,呜咽着说道:“小姐……我就不想她们那样说你……”
卫云鼻头一热,颤声道:“都过去了。”
珠儿眼眶一湿,垂泪道:“只怕外面风言风语的,姐姐的苦日子才要开始呢!”
卫云心中愤懑,别开脸垂泪答道:“随他们怎么想。若真的因为我去了周家几日,就觉得可以随意**我的话……我就让他们看看,卫云到底是不是好惹的。”
珠儿眸中一忧,犹豫提醒道:“只怕果真如此……姐姐在凤凰台的地位就不如前了。”
卫云心中一动,却听到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一个龟奴探头来禀告:“卫云姑娘,有位公子在楼下的雅间等你。”
卫云和珠儿闻言,不由得面面相觑,想着自卫云在周府待了四日被送回凤凰台后,各种风言风语层出不穷,身价也一降再降,不想竟还有主顾来找自己。
珠儿试探问道:“会不会是燕北王?”
卫云心中咯噔一下,半晌答道:“那……打扮得精神些再下去吧,免得让他担心。”
珠儿眸色一动,点了点头道:“我明白的。”
在房中犹豫踌躇,卫云最终仍旧穿了那件水绿色的薄衫长裙,脸上略施了一些粉黛,绾了一个松松的髻子,从房中的暗梯下到楼下的雅间。
一抹紫衣华贵,正背对着卫云立在雅间正中,金蚕丝绣着的紫色丁香在紫衣华服上深深浅浅的盛开,张扬而不浮躁,却让卫云心中蓦然一紧。
一个多月前相见,他给了自己那个羊脂玉佩后不告而别,自此惹出了一堆麻烦;一个月后他又来找自己,究竟想干什么?南宫裔,你心里,究竟打得什么算盘?
此时,南宫裔正背对着卫云而立,听到楼梯上的脚步声,缓缓回头来看,见卫云一脸警惕的看着自己,若有所思的打量了她片刻,忽然笑了起来。
卫云心里有些恼,问道:“有什么好笑的?”
南宫裔紧紧打量着卫云,片刻后沉声作揖道:“在下南……难得再见到姑娘。早前有事不告而别,不能听闻姑娘弹唱着实可惜,不知今日可否有幸听姑娘一曲?”
他……打算一直都不告诉自己他的身份了?
卫云平静垂眸,向他福道:“那请官爷稍等,奴家去取琴来。”
南宫裔双眸一动,嘴角却抹上了一丝弧度:“我既没有告诉你,你又怎知我是官爷?”
卫云微微一愣,不曾想自己随口称呼的一句话,却被他抓住了把柄,难道……自己知道他的身份的事情,他已经知道或者有所察觉?想来,自己的确疏忽了。
卫云低头沉吟片刻,心思一动,随即指了指南宫裔的衣服道:“金蚕丝和锦料,一般的平头百姓可用不了,何况你能来凤凰台这种地方……出身自然不凡了。”
南宫裔眉毛一扬:“哦?那你还看出了什么?”
卫云皱了皱眉,心中略恼,暗想你既跟我套话,那我索性也说个明白,因此扬脸指着南宫裔的锦袍和绣靴继续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