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翻身躺倒床上,又把发生的事情都在脑子里细细过了一遍。
“獾子岭……”
锦豺儿躺在床榻上默默念了句,他确实有事瞒着凰玥,这应该不是普通的黑店,如果自己没猜错,是獾子岭的人无疑了,怎么会有开黑店的人这般不惧生死,甚至咬舌自尽。
“看来要更加小心了。”
锦豺儿怕夜里还会来人,也不敢睡下,翻过身子见傻大个睡得正酣,这傻大个虽然烧坏了脑子,却也并非一点事理不懂,否则也不会骗过獾子岭的人了,想着若是有机会一定要教他些拳脚功夫,真遇上事也能帮上自己。
夜里极静,听不到屋外风声,只有锦豺儿和傻大个的呼吸细弱蚊声,隐约可闻。
锦豺儿守夜不敢入睡,而在另一房间的凰玥也还未睡去,锦豺儿脚踏头颅淡然喝酒的画面一闭上眼睛就浮现在他的脑海里,让他无法入睡,心里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人,敢以头颅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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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初到叙阳
锦豺儿担心夜里有人来袭,一夜未眠,早上时哈欠不断,眼睛也是通红,一夜紧绷着神经不敢放松。
凰玥见他这副样子,又念着他身上有伤,赶车的任务就落在了杨伯的身上,让锦豺儿进到马车里休息。
锦豺儿坐在马车中,凰玥捧着一本叫棋谱细细研读,安静入神,偶尔皱眉,偶尔恍悟,还有时连连惊叹,让锦豺儿看得不明就里,虽说书中自有黄金屋,可当真能做饭吃?不禁摇了摇头。
“怎么了?”
凰玥放下棋谱,见锦豺儿盯着自己摇头,满眼很好奇的目光。
“这书真那么好看?”
锦豺儿还在鹿鸣山时,就时常见唐幼狮和墨小鬼下棋,有时一下就是一整天,墨小鬼还常说这天地变化、经略纵横都在这横竖的十九道里,可锦豺儿就是看不懂,下个棋还能比抓到山里最狡猾的白狐狸有意思?
“你不喜欢,自然不觉得好看,我自幼喜欢这个,当然津津有味。”
锦豺儿心里暗自诽谤,这回答像极了墨小鬼,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着实让锦豺儿受不了。
想起墨小鬼,锦豺儿又不禁想起了山里其他几个当家的,一个比一个奇怪,唐幼狮除了和墨小鬼下棋就是喝酒磨刀,别人的刀是越磨越锋利,他的却是越磨越钝;墨小鬼有事没事就拿出算盘拨弄几下,很让锦豺儿怀疑他以前是不是个开店做买卖的,上了山也没改了这怪癖;三当家就天天钻研医术,医书不少读,方子没少看,可自己的身子却是病怏怏的,像是一阵风就能吹倒。
剩下两个当家的,一个整日穿着夜行衣,锦豺儿从未见他说过一句话,也从未见过他的真面目,而另一个好武成痴,不过功夫好像是几个中最弱的。
凰玥见锦豺儿心思不知飘到了哪里,也就不再开口,低头继续钻研的棋谱。
…………
杨老看了眼手里的地图,估计太阳落山之前差不多能到叙阳城,赶了近一个月的路,终于是要到了。
这一个月没有再出什么麻烦,晚上在村子里借宿或是在猎人暂住的小屋,倒也没有露宿野外。
凰玥见锦豺儿晚上要守夜,担心他白天若是再赶车身体会吃不消,就将赶车的任务交给了杨老,让锦豺儿白天进马车里休息。
一个月下来,凰玥的左臂已经完全康复,对锦豺儿也不会像最初那样冷淡,锦豺儿在车里休息时两人也会交谈上几句,彼此也渐渐多了些熟悉。
凰玥和锦豺儿交谈时偶尔笑过几次,只是每次都看得锦豺儿头晕目眩,捶胸叹惜凰玥真不该是男儿身,否则一定要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