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认输! ”趴在地上,年轻汉子一脸痛苦。
“快说! 你到底认不认输?”加重钳制的力道。
“……我、我认输啊……这位大哥,我认输……”翻白眼。
“好!很好!你翅膀硬了,抵死不认输是吗?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咳……”
蝉联金红花旗得主的这一晚,“太川行”和游家大宅热闹非凡,摆桌设宴,好酒好菜大请行里的众家掌柜和伙计,更与前来道贺的大小商家们同喜同乐。
这一晚,游岩秀醉得相当凄惨。
“捻花堂”的那名黄衣人不见踪迹,他已经够闷了,毕竟这件事无凭无据,当时他人在竹台顶端,发生什么事,仅靠他一张嘴说不过去,即使报官也无济于事,他若要立即找上“捻花堂”对质,莽莽撞撞便去兴师问罪,怕要打草惊蛇,那也于事无补。
然,跟禾良相较起来,这些都是小事。
禾良目睹他踹下穆家大少了!
行恶之事,需得偷偷做,做得不动声色,这才是他游大爷个人的风格,但这一次不及计划,做得实在太不漂亮。
对!没错!他就是心狠,就是看穆容华不顺眼。禾良见他心恶,肯定又要恼他,但,他就是克制不住,能怎么办嘛?他只懊恼事情做得不够隐密啊!
于是乎,他把自己灌醉了,醇酒一坛复一坛,不知节制。
他极少这样折腾自己,但,只要碰上和禾良有关的事,他就变得不像自己了。或者说,他就完全回归自我,只凭最真的感情行事,那个在外呼风唤雨的秀大爷退得远远的,那个秀大爷已不是他。
月上中天时,醉得不醒人事的游岩秀,被亲弟游石珍从最北的无人小院送回“渊霞院”,交回禾良手里。
“我好可怜……你们都欺负我……禾良、禾良,你要跑去哪里,别走……”游大爷红扑扑的俊脸在枕上乱动,胡乱呢喃,喃得禾良方寸发软,软呼呼,软得像刚出炉的白糖糕。
“嘘……秀爷好好睡着,禾良哪里也不去,就陪着秀爷,哪里也不去。”细声安抚着,她帮他脱衣松裤,又费了些力气才把两只大靴子拔掉,然后,她进偏间小室端来热水,浸湿帕子为他拭脸、擦胸,还用另一条专为他擦脚的布帮他擦洗大脚丫。
今晚孩子让顾大爹带回“春粟米铺”了,禾良忙了一晚,真有些倦,她吹熄烛火,放落床帷,脱鞋上榻与丈夫共枕。
明明睡着,游大爷的脸却主动偎靠过来,鼻侧贴着她的粉颈。
热呼呼的气息犹带酒气,拂得禾良也快醉了。
她习惯性抬手揉着丈夫的耳,幽暗的床帷内,她嘴角静谧轻扬,然而一思及白日所见,想起那抹刀光,心又沉甸甸的。她追问游石珍,感觉他对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该是相当了解,但她这个常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小叔滑溜得很,她欲弄清,他搔头嘿嘿笑,逃得好快。
究竟怎么回事?
不过,在弄明白此事之前,她恐怕得先安抚游大爷“受伤”的心灵。
唉,不是说抢到花旗就要跟她“和好”吗?虽然之前他们也没真的吵架。
如今迎回花旗,他耍大爷脾气躲起来痛饮,倒像跟她闹不愉快了。这孩子大爷,他又觉得她心向着别人,不宠爱他吗?
“禾良……唔……”吸吸鼻子,他的“唔”有点呜咽的感觉,很委屈似的。
禾良抚上他烫烫的颊,温柔地吻着丈夫可怜兮兮的美唇。
翌日,游岩秀睡到日上三竿。
醒来时,后脑勺胀胀的,虽不至疼痛,但仍有些头重脚轻之感。
房中仅有他一人。
他慢吞吞地翻身坐起,瞥见自个儿衣裤松解、两脚光裸,隐约记起昨晚之事。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