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道,正是他这些年头痛发麻解决的烂事,现在发现,这些事是多么的美妙啊,外来的他根本不服水土。一转眼他又盯着孙昌淦道着:“还有孙总您,真相曝光,我们破产与你们有直接关系,我那儿马上下岗失业的可就有一万多人……一万多人,您说一人吐口唾沫,是不是得把您华鑫的牌子给淹了?……还甭看我,这事我保证做得出来,整倒盛华我有什么损失啊?还不都是股民和债主、银行的钱……回头我就以我老婆名义,再开一家盛华……无非是到郊区批块地的事……厂里那些生产设备一拍卖,哟,说不定低价还能给买回来开工……到时候,二位一定出席我夫人办厂的开业仪式啊……”
罗成仁收回了电脑,笑着侃侃而谈,陈代表和孙昌淦的脸由红到绿,由绿到红,对于这种近乎无赖的方式没治了,偏偏自己的软肋又被对方拿捏着,要是真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那不管是华鑫还是ITG风投,恐怕都要遭遇史上最惨重的损失。
“好了,就这些,两位可以走了。”罗成仁下逐客令了。
两人那敢走,相视几眼,陈代表道着:“破产和开新厂尚需时日啊,或许,可以有更直接的解决方式。”
“怎么解决?你们不动声色就抢走我的一半身家,我都快成圈里笑话了。”罗成仁怒色道。
孙昌淦笑了,商人总归还在利益上,他建议道着:“到我们这种身份,财富还不就是一组数字,罗总真看重这个吗?其实这倒容易解决了。”
“怎么解决?难道吃进去的还吐出来?”罗成仁问。
陈代表贼贼地道:“为什么不能吐出来?做空也有两种情况,做空了,或者,做不空,您说呢?做不空,被人抓到纰漏了成为公敌,这可怨不着别人啊,是他们自己的问题。”
罗成仁一愕,这是风向不对,准备把合作的做空机构给卖了,他蓦地一笑,很兴奋地道:“这句话我有兴趣,咱们黄皮肤黑眼珠的,怎么说五百年前也是一家……说说看,咱这儿的政府可很重视GDP啊,而我们是拉动GDP的龙头企业,要是再演绎一场绝地反击的神话,哎哟,那您二位,咱们的合作前景还非常广阔啊……抱歉抱歉,我收回刚才说的话,看来还是我的目光短浅……”
气氛随之缓和,三个人开始密商,一会儿眉飞色舞,一会儿又是讨价还价,又一会儿,哎尼马,成握手言欢了,私人谈话变成了公开的谈话,又换了一处酒店,三人且斟且饮,谈得那叫一个投机。
往往高层的谈话,对于某个行业,某个地域都有决定性的影响,三人聊得轻松,可背后的机构全在忙碌,盛华的公关部,在连夜准备新的回应报告。
《盛华食品被指财务造假遭做空回应称报告具有误导性》,经济新闻网,在晚十九时最早发布这样一条消息,很快,又有标题为《*航公司确认,盛华确为该公司航空食品最大供货商》。很快,门户网站飘出了一则头条新闻《盛华食品官方回应财务造假多家风投机构力挺》,这些有关最大一次中概股狙击的后续新闻,迅速漂洋过海,率先走出国境线了。
当晚发生了很多匪夷所思的故事,比如当晚,夏亦冰就被接出了经侦局,其实就是做了个样子,进去喝了杯茶,那些经警连例行的询问也没有做。比如当晚,投案自首的唐瑛也被请出了经侦局,甚至连盛华的会计师汪光明的案件也被搁置,查这个商谍泄密的矛头会直指华鑫国旅,而现在双方合作,好像不能这么干了。
一场无声无息的较量又慢慢展开了它狰狞的爪牙,在逐利的商场,每时每刻都在上演着这种匪夷所思的故事,所不同的顶多是攻防角色的置换,伙伴或许转眼就是对手,敌对或许转眼就是合作…………,这号动辄几十亿的盘子像这样赌,普通人那敢想像。
“别惊讶,这不是罗总的决策……而